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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寺那个老和尚也出门了对吗?”皇帝继续发问。
“回圣上,闲园那个徐治,一个月前也出门了。”齐宣补充道。
皇帝陡然坐直,看着齐宣:“这么说来,伊宁在京城的熟人全都走了?”
“回圣上,不仅这些人走了,连高舒平,贾和,李烨这三人也离开多时了……”齐宣平静回答道。
“你怎么不早说?他们都离开京城,是要干什么?”皇帝声音变大,看得出来他很不安。
齐宣低头:“回圣上,老奴……”
忽然外边有内侍太监禀报道:“启禀圣上,苏骅求见!”
“苏骅?”皇帝眼睛一眯,伊宁那伙人如今可不就剩个苏骅在京城吗?他求见,是为了什么?
“宣!”
苏骅很快进来,朝着皇帝跪下行完礼后,诚恳无比道:“圣上,臣有一请,愿圣上允许。”
皇帝挑眉:“何事?”
苏骅启唇道:“回圣上的话,江南有家书送来,言父帅病重,在江南休养。身为人子,臣自去年九月起至今都未见过父帅一面,故恳请圣上允许臣前去江南探望父帅,侍奉于榻前!臣思念至极,万望圣上准允!”
苏骅言辞恳切至极,说着说着眼泪笔直流,最后一头磕在地砖之上,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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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苏博病了?”皇帝带着怀疑的眼光看着苏骅。
“是,圣上,父帅一向身体就差,去年在江南赈灾时就大病过一回,今年开春在大同府又大病一回,而今父帅率军征战数千里,酷暑熏风,他劳累过度,再次病倒在了江南……”苏骅伏地痛哭。
皇帝看他不像作假,而且苏博身体不好他一向都知道,可是皇帝心思难测,他不想放人……
“苏爱卿啊,你与伊宁是好友,苏帅病重,伊宁她自会在身边服侍,你不必担心的……”皇帝试探性的说道。
谁料苏骅闻言哭的更厉害了:“圣上,伊宁她与东华会贼首恶斗数次,最后在巫山神女峰决战,虽然击毙了贼首,可她也身负重伤了,她如何能照顾父帅来?圣上,您一向宽宏,是世间难得的明君,请允许我前往江南!”
皇帝被苏骅这句话给震惊到了,苏骅也是情急之下失了口讲了出来,他也没想那么多,至于怎么知道的,那肯定是有人告诉他的……
“你说伊宁也身受重伤了?她在哪呢?”皇帝问道。
苏骅一惊,连忙道:“大概在江南某处休养,臣也不知她与父帅是不是在一处……”
“这样啊……”皇帝托了托下巴,“苏爱卿啊,你那几个朋友呢?高舒平他们都去哪了?”
“这,高舒平他们无官无职,随处可去!而臣事务繁忙,并不知晓他们去了何处啊!”苏骅惊道。
他确实不知,苏博特意让刘棠不要告诉他。刘棠回来也只是提了一句等他京中之事忙完之后,抽空去看看自己老爹,当然,刘棠是出于私心。刘棠是七月半回来的,回来不到一天就走了。
而高舒平等人是自发前去的,考虑到苏骅的身份,没有惊动苏骅,所以苏骅忙碌到现在才抽出时间来找皇帝批假。
“好,你去吧,朕允了。”皇帝笑了笑。
“谢圣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苏骅激动不已。
待苏骅告辞离去,皇帝给齐宣使了个眼色,齐宣立马明白了,皇帝这是要让他派人跟着苏骅呢……
齐宣心中不由涌起一股寒气,皇帝,是越来越坏了……
苏骅离去之后,皇帝忽然又想起了什么,问道:“于凤呢?为何几个月都没有任何消息?”
齐宣心头一震,皇帝居然还记着这个事吗?记性可真好!
“回圣上,没有于凤的任何消息。”齐宣平静回答道。
皇帝闻言,陷入了不安之中,于凤去往扬州数月,却几月没回来,更是没有任何消息传回,那么这人,很可能已经不在了……
不在了,也就是死了……
一种失控的危机感开始自皇帝心头生出,为什么,他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他现在还能掌控什么呢?
皇帝虽然不聪明,可也没那么蠢。
“苏博发兵陕北的时候,就有很多江湖门派景从,出钱出粮出力,对吗?”皇帝忽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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