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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川大翔撇嘴冷笑,“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我看你就是嫉妒我!”
此言一出,萧昱良与他身旁的嘉哥儿两人都感到有些恼火起来,二人眉眼怒竖而起,给人一种他俩下一秒就要破口大骂的预感。
而就在此刻,坐在最靠前座位,身穿青蓝色云袖锦袍的青年男子却抬手叫住了二人,“昱良,白嘉……你俩何必与一不知所谓的外蛮野狗多费口舌?”
他这句话一出口,瞬间引起在场众多青年才俊们的附和。
“初哥儿这话说的对,不必与一条野狗浪费口水。”
“还得是杜兄,这份静心忍性的功夫确实厉害,当真是令在下汗颜呐。”
“真不愧是杜兄,这份成熟的心性实让我等拍马难及啊!”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便迎来现场众多人的追捧,便足以预料到这说话的青年男子身份不俗。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这位被一众青年才俊吹捧的杜姓青年,正是现如今大宣内阁首辅杜敏英的长子——杜兴初。
单论身份背景,他杜兴初在这满座之人中,算得上是独一档的存在了。
饶是李进锐这位次辅家的大少也比不过他。
毕竟,人杜兴初的老子压他李进锐的父亲一头,且还有个江沪总督的姐夫,只说家世背景的话,杜兴初确实够硬。
德川大翔愤而起身,瞪眼怒视杜兴初,喝道:“你是什么人?怎这般没有礼数?”
面对德川大翔的质问,杜兴初置若罔闻,好似没听见般十分慵懒地掏了掏耳朵。
见他摆出一副连跟自己说话都欠奉的高傲姿态,德川大翔彻底红了,都说沉默才是最高的蔑视,这句话用在这再为合适不过了。倘杜兴初在面对自己的质问时回以颜色反击的话,德川大翔可能还能绷得住,但见人家理都不带理会自己的,这可让他彻底急眼了。
“为何不敢回话?敢肆意出言侮辱他人,却连自报家门的勇气都没有吗?”
“蠢货,没见人家杜少都不乐意搭理你么?”一身穿锦衣的少年公子撩了撩袖子,不屑地朝德川大翔翻了个白眼。
德川大翔面红耳赤,用一种十分怨毒的眼神狠狠剜了杜兴初一眼,“样样无能,却凭借着父辈的蒙阴在外耍威风,要我看,尔等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货色。”
此语一出,顿让不少在座的青年才俊们生恼,虽然德川大翔这话也把他自个连带着骂进去了,但不得不说,这样直戳二世祖们肺管子的话确实是有很强攻击性的。
饶是方才一直以高傲示人的杜兴初,听到他这话后也忍不住黑下脸来,“照我看,这句话送给你自个再合适不过了。”
有了杜兴初开炮,在座的不少青年才俊们也都开始对德川大翔进行言语攻击了。
“锐弟儿,这叫德川的东瀛倭夷好生放肆!”
距离杜兴初座次只有半米之隔的座位上,一位身着灰青直裰的青年男子颇为不悦地咬咬牙。
而他口中的锐弟儿,自然就是当今内阁次辅李明义的独子,李进锐了。
“呵……这倭夷是大胆了些,可人刚才说的话也没毛病。”李进锐喝茶润喉,抿着嘴道:“看着满座被冠以‘青年才俊’之名的人,这其中有真才实学的人确实是少数,大多都是凭借家世背景而被奉为宾客的……”
坐在他身边的青年男子听到这话有些无语。
就算人说得再对,那人家也是个外人,你不帮自己人说话就算了,怎么还开始顺着别人的话胳膊往外拐了呢?
见他面露复杂神色,李进锐似猜到他在想什么一般,轻轻微笑道:“德哥儿,用不着因为这么点事给自个添堵,更何况,真有能耐的人也不会因为一条狂吠之犬的呜叫而上火不是?”
顿了顿,他朝对面座位上安然自若的刘齐正努了努嘴,“你瞧,那位齐正兄从露面到现在就不带理会这德川大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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