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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他死了。”
“你说什么?”
楚佑极眼眶一缩,很是诧异的问道:“他怎么死的?”
“昨儿晚上,他在藏春楼寻欢作乐时死的,昨晚上藏春楼鸨姐报官后,赵大人便让宣京府衙的差役们过去认尸了,人在床上光着身子死的,验尸的仵作说他……他是在干那事的时候心悸而死,已经排除了他杀的可能性。”
说起这事,卫良睿有些头疼地拍了拍脑门,“这事闹出来的动静不小,尽管宣京府衙第一时间封锁消息了,但……但昨儿晚上去藏春楼光顾的人都知道这事了,这会儿顺江鹊桥一带,这事……差不多传遍了。”
楚佑极面色发寒,语气异常不满地喝问道:“昨晚上发生这么大的事,孤为何一点消息都没收到?”
他这话,不止是在质问卫良睿一人,同样也包括站在他身旁的吴良与祁赞。
吴良面色发白,忙下跪认错道:“老奴该死,如此之大的事竟未第一时间收到信。”
祁赞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噗通一声跪下后,连连磕头道:“奴才该死……请太子爷责罚!”
卫良睿在旁低头解释道:“太子爷,这事……这事怪不得二位公公,昨晚上的事发生的太突然的……而且,事发后赵大人与我等都没把这事往深了去想,今早才得知沈家人归乡途中被山匪截杀,存在联络山匪灭沈家人之口嫌疑的赵烨与赵金田有这么层关系……”
“孤不想听你的解释,孤只想知道,这事到底是不是赵金田干的。”
“回殿下的话,这事……确实跟赵金田脱不开关系,咱们的人查证到茯苓富商赵烨曾与山匪有过联络后,第一时间就将其拿下盘问了,赵烨也如实交代,是他奉兄长赵金田的吩咐,联系的山匪截杀沈家人……”
卫良睿神色复杂道:“这赵金田与沈嘉枰之间本就有着极深的矛盾,殿下或许不知,沈嘉枰的第八房小妾,就曾是赵金田的未婚妻……”
楚佑极皱起眉头来,有些狐疑地问道:“仅凭赵烨的一面之词,能确定这事真是赵金田所为?”
卫良睿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解释道:“今早赵大人曾派宣京府衙的人去赵金田家中搜寻过,从他家中书房找到了他与堂弟赵烨互相联络的书信,笔迹确是赵金田本人无疑,且赵金田的管家也出面作证,赵金田一直心存报复沈家人的心思。”
沉默许久后,楚佑极又将双手撑到栏杆前,望天长叹道:“人都死了,别人想怎么给他安罪名都是容易事……这是泥巴掉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停顿片刻后,他冷笑出声道:“这一招厉害呐,沈家人归乡途中被人截杀,所有嫌疑都指向东宫,再而,赵金田这位人尽皆知的东宫之臣以一种如此难堪的形象猝亡,这会儿京城上下,怕都在背后一个劲地说东宫的不是呢……”
闻听此言,卫良睿与两位太监的额头上都冒起了虚汗,神色变得无比紧张。
楚佑极朝一旁的卫良睿抬手道:“这事用不着你去查了,让下边的人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卫良睿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有些尴尬地点头道:“臣明白了。”
说完,他佝着身子退了出去,不一会儿便从楚佑极视线当中消失了。
待卫良睿离开后不久,楚佑极这才将目光转向到身旁跪在地上的祁赞,沉吟道:“这事,孤让你去查,能查明白吗?”
祁赞面色肃然道:“奴才定在三日内给主子一个交代。”
“恩。”楚佑极面不改色得点了点头。
祁赞不再多言,恭恭敬敬地起身离开了。
“起来吧,跪在地上怪凉的。”
闻言,东宫管事太监吴良讪笑着站起身来,凑到太子身旁点头哈腰道:“奴才何德何能得太子爷如此挂记……昨晚发生那么大的事,奴才却没能第一时间收到信禀报给殿下,着实是不应该……”
楚佑极偏头看向栏外的湖面,语气平静地说道:“人卫良睿不都帮你说话了么?昨晚上发生的事太过于突然,你没反应过来倒也情有可原。”
吴良连忙卖乖道:“奴才昨儿个都把眼神放京城外边去了,所以对京城内的事关注过少,怎么说都是奴才的错,太子爷宽宏大量不愿追究奴才的过失,奴才却不能不谨记教训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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