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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完之后,宋晓曼没有回应,而是两只大眼睛真愣愣的盯着我,大约盯了有半分钟,把我盯得有点发毛了,她这才突然笑了起来,说:“开玩笑呢,你还当真了。”
“呵呵!”我尴尬的笑了笑,心中暗道:“王浩啊王浩,你面对美女就会自作多情,人家跟市里、省里领导的关系,还不比你强上百倍,那都上在床上培养出来的感情,这辈子怕是都求不到你头上。”
“走了!”宋晓曼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潇洒的拿起她的包包离开了,不过走了二步之后,她突然扭头看了我一眼,眼睛里再次露出那种非常认真的表情,说:“谢谢!”
这声谢谢让我莫名其妙,反应过来的时候,宋晓曼已经消失在酒吧绚丽多彩的灯光之中。
晚上十一点半,我喝得有点醉,脑袋晕乎乎,好不容易才回到房间,澡也没洗,直接躺在床上睡了过去,不知道睡了多久,耳边好像手机铃声一直在响,感觉仿佛响了一万年,永远不会停止似的,于是我终于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伸手到处摸手机,终于摸到了,闭着眼睛按下了接听键:“喂,谁啊?”
“浩、浩哥,大事不、不好了。”电话另一端传来郝承智结结巴巴的声音,一听就喝大了。
“什么不好了?”我迷迷糊糊的问道,脑袋其实根本没有清醒。
“张、张少也想、也想买下天运号游轮。”郝承智说。
当我听到天运号游轮这五个字的时候,脑袋终于清醒了一点,问:“你刚才说什么?”
“张少,张承业也想买、买下天、天运号游轮。”郝承智再次结结巴巴的说道。
“什么?”我终于从迷糊之中清醒了过来,大声惊呼道。
“不、不说了,他、他们叫我喝酒,明、明天我去找你面、面谈。”郝承智说,随后便挂断了电话,我马上反拨了回去,可惜没人接听。
酒醒了,睡意全无。
“张承业竟然想买天运号游轮?”我瞪大了眼睛,感觉老天爷跟自己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本来一年半之前,天运号游轮就是自己的掌中之物,半路插进来一个大嘴刘,现在眼看着天运号游轮又将归自己所有,万万没有想到,今天晚上郝承智给我带来了这么一个消息。
张承业,何许人也?省委张书~记的儿子,上一次李洁在省城学习,如果不是周志国亲自出面,我和李洁都要交代在省城,在我的印像里,张承业比赵家、大嘴刘、姚二麻子、黄胖子和一条龙所有人加起来都可怕。
姚二麻子等人,毕竟属于社会的阴暗面,上不了台面,我并不惧怕他们,总可以利用各种方法跟他们斗,而张承业不同了,他是省委书~记的儿子,在本省就相当于太子爷的地位,他要对付一个人,几乎可以蔑视所有的规则和法律,不要跟我讲什么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如果在几年之前,我也许还有点相信,现在嘛,只有二个字——呵呵!
“怎么办?”我呆呆的坐在床上发愣,感觉天真要塌下来了,一种无力感侵扰了全身。
“张承业为什么会看上天运号游轮?他想干什么?难道是报复上一次的事情?还是看到大嘴刘的赌博业如此赚钱,他也想插一脚。”我心乱如麻,脑海之中闪现出若干的疑问,可惜没有人解答。
当天晚上,我彻底没有了睡意,不停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猜测着张承业的目的以及应对的办法,思来想去,只把自己搞得身心疲惫,不但没有猜到对方的目的,更没有想到什么好的应对之法,最终在熬了一夜之后,快天明的时候,沉睡了过去。
可惜没睡多久,我便从噩梦之中惊醒了过来,感觉脑袋昏沉,精神萎靡,看了一眼手表,才早晨七点十分,自己仅仅睡了不到二个小时。
我拿起手机,第n次拨打郝承智的电话,可是他的电话已经关机。
“操!”我把自己的手机摔在床上,嘴里暗骂了一句。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真得有点受不了了,特别是张承业这三个字,跟他对着干,说实话,我没有一点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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