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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眼睛一亮,“那还等什么,快派人去呀。”
姚轻黄神色为难,“唉,虽是有旧情,可到底是掉脑袋的大事,若没有足够的利益,人家怎么会真的出力。”
陈氏一愣,随后飞快道:“你说的是,求人办事合该礼数周道才是。”
说着忙起身,到自己床脚摸出一个匣子,从里掏出一把钥匙来,“这是咱们家库房钥匙,你这就去清点,不拘什么值钱的贵重玩意,只要你看得上眼一并装好了送过去。”
末了抓着姚轻黄的手重重一捏,“轻黄,过去是我对不住你,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眼下,耀儿只能指望你了。”
姚轻黄郑重点头,拿着钥匙便要出去。
刚转身,奚应莲忽然喊住她,“母亲,我忽然想起,此事说不定可以找谢哥哥相助。”
姚轻黄脚步顿住,状若无事转身,“谢文渊?你如今能联系上他?”
奚应莲极力掩饰着自己眼里的急切,“这种事情自然是要靠人想办法的。
只是母亲方才也说了,要找的是外公以往的同僚,关系隔得这样远,还不如找自家人来得可靠。祖母,您说呢?”
姚轻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陈氏纠结地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
“这,你们二人说得都有理。”
别看她平日里表现得干练果断,可到底见过的世面少,到了这个时候反倒还不如姚轻黄和奚应莲沉得住。
姚轻黄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道:“那就请母亲来做决断吧,若是要将咱们家的命运交到一个黄毛丫头手中,我也不会反对。
反正我爹如今还在任上,若真出了什么事,捞我一个想必也不算太费事。”
陈氏顿时犯难了。
奚应莲这会却是已经冷静了下来。
姚轻黄要将整个奚府的家当拿去换奚耀一个人的未来,对她来说可是没有任何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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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处置起来,她这个庶女只会是死路一条。
就算过后奚府安然无恙了,可全家的财产都搬空了,日后难道要她节衣缩食地过日子吗?
更何况她马上就要出嫁,到时候像样的嫁妆都置办不出来,宁远侯府会如何看她。
所以哪怕明知姚轻黄会记恨上她,奚应莲也仍是不肯退让,“母亲,外公若真有这个能力,他的同僚这会怎么没有主动来问候您呢?”
姚轻黄一阵无语,恶狠狠的眼神剜她一眼,“奚应莲,你那门婚事是怎么来的,大家心知肚明,真以为宁远侯府将你当个人物来看了?”
奚应莲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两人争得乌眼鸡一般,陈氏也是没有好主意,心烦意乱道:“够了,你们不要再争了,眼下合该**协力共渡难关才是。
这样吧,库房里的东西你们一人一半,无论是谁,只要有可能都不要放过。”
姚轻黄和奚应莲这才偃旗息鼓。
对视一眼后,一齐去了库房。
因着做这种事情毕竟要低调,府中连多余的灯都没点。
月黑风高,恐惧在前,奚应莲早就将往日对姚轻黄的尊敬和恐惧抛在脑后,库房的门一打开,奚应莲抢先冲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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