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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都是他的种,芷儿怎么就如此乖顺懂事呢?
“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我能原谅她的薄情,可姚氏如此品行,不配做奚府主母。”
奚应芷似是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做出一副后悔的模样,欲言又止道:“可是大姐姐若是知道夫人受委屈,定然会心疼。
女儿知道大姐姐本性高洁,以往举止偏颇,大抵也是因为想维护夫人的缘故,女儿不愿大姐姐再入歧途。”
这话果真让奚松大受触动。
都说男人小的时候看的是家世父母是否显赫,中年的时候看的是妻子是否温柔贤淑,到老了就是看儿女是否出息孝顺。
他这一辈子,父母都是再普通不过的老百姓,本以为妻子是个贴心的,如今看来也是凉薄。
眼下唯一的指望就是儿女了。
若再纵着姚氏这么祸害府中,他怕是最后这点指望也要落空。
捏着拳头在院子里困兽般踱步片刻,忽地下定决心道:“西院侧厢搭了个小佛堂,以往姚氏便时常去拜祭,如今府里出了这样大的事,合该让她多拜一拜。”
奚应芷了然。
这便是要软禁姚轻黄了。
这倒与她设想的结果差不多,不过奚松终归还是留了几分余地,给姚轻黄找了这样一个礼佛的由头,没真的让她颜面扫地。
思忖片刻,奚应芷又笑道:“若菩萨能保佑父亲长命百岁就好了。”
女儿笑颜单纯,如花绽枝头,奚松心底有前所未有的骄傲与温情。
他并不信这种鬼神之说,不过还是接了女儿的话头,“若能长命百岁,爹爹以后看着你的孩子长大成人,成家立业。”
说起这个,他又想起今日在宁远侯府的事情,面上又挂了点怒容,“你可不知道,宁远侯夫人那个老婆子,居然还臭不要脸地说要娶你进侯府给谢文渊当正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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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险些没大嘴巴子扇她,他儿子那不要脸的烂货贱货也敢肖想你!芷儿,日后他们若对你冒犯了,你只管骂回去,爹给你做主。”
“爹……”奚应芷嘴唇嗡动,未能成言。
她不禁在想,若前世奚松知道她被谢文渊轻薄,又遭他毒手,是会觉得自己丢人,还是会为自己讨回公道呢?
那终归是未解之谜了。
奚应芷悲哀地想到,这辈子的自己哪怕过得再好,也终归不是前世那个软弱的奚应芷。
那个胆怯可怜的姑娘,早就在一次次的践踏中丢了性命。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低落,奚松连忙又换了话题,“今儿个多亏你想的法子,叫宁远侯府好生出了回血。
你倒是算得准,知道他们会乖乖交出这些东西来。今日见宁远侯那老匹夫的神色,我险要以为他会因为肉痛跟我撕破脸呢。”
奚应芷从他话语中拼凑出宁远侯那副憋气的模样,也是忍俊不禁。
她问宁远侯府要的,都是前世宁远侯府抬来奚府做奚应雪聘礼的东西。
那张聘礼单子奚应雪中她面前明里暗里炫耀过不少次,她早已烂熟于心,俱都是说得出来历的好东西。
这回要让宁远侯府出血,她自然不能放过。
正乐呵着,奚松又压低声音,“这回你受委屈了,爹爹都看在眼里,这些东西我都收着,给你做嫁妆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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