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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秦牧也用了两三个月的时间,这才将方尖碑上的鸿蒙封印吃透。
他要做的,并非是暴力破解方尖碑林所形成的封印,而是让自己进入碑林,不被封印镇压。
而最为关键的一环,便是他需要让自己的元气,模仿方尖碑的鸿蒙符文序列,让碑林中的封印以为自己是缺少的那块石碑!
秦牧又在碑林外停留良久,反反复复的推演,检查自己的纰漏。
等到他再也检查不出错误,这才迈步走入碑林,此时,碑林散发出的镇压之力,已经无法威胁到他,反倒让他如鱼得水。
那一面面方尖碑的镜面映照他的身影,映照出的也并非是他,而是映照出一座行走着的方尖碑!
这就是鸿蒙符文最为奇特的地方。
秦牧一路穿行,渐渐深入碑林,不过从碑林中散发出的杀气和血腥气也越发的浓郁起来。
“这股杀气,非同小可,比天公死时形成的天煞之气还要浓烈,比斩神台上的两口神刀还要强横许多!什么人拥有如此恐怖的杀气?”
方尖碑林宛如一个迷宫,石碑镜面映照其他石碑,让人头晕眼花,容易迷路。
秦牧转了良久,依靠天上的太阳分辨方位,渐渐走入碑林的中心。
最后一层碑林圆形排列,越过这片碑林,前方突然变得山清水秀,青山绿水,宛如世外桃源,最让秦牧惊讶的是里面居然还有一个小村郭,村郭里炊烟袅袅,正有农家烧火做饭!
村口有青年在树上挂着一头猪,倒吊着,正在杀猪放血,下面则放着一个盆,盆里盛满了猪血。
而青年旁边有一个扎着一对羊角辫的小女孩,正绕着树撒欢般的奔跑,咯咯地笑着,声音很是清脆。
村口的石墩子上坐着一个老者,正在啪嗒啪嗒的抽着水烟,眯着眼睛,吞云吐雾。
石墩子后也有一株老树,树上挂着几只结茧的毛毛虫。
秦牧的目光越过这个老者,只见村子里老树下的老井旁边,有一个妇人坐在那里,拿着木棒搥洗衣裳,一边搥,一边骂咧咧的,不知在骂谁。
一个老妪坐在房檐下晒太阳,双手放在小肚子上,眯着眼睛打盹儿,时不时偷偷的张开昏花老眼,偷偷打量那骂咧咧的妇人。
这个小村郭一片祥和,像是只有一家五口生活在这里。
秦牧眨眨眼睛,打量一番,没有走入这个村庄,而是侧头想了想,取出太易留给自己的地理图,唰的一声展开。
太易的地理图是以太易拐杖画出来的,地理图极为复杂,魏随风描摹下来交给秦牧。
秦牧展开地理图,看了一番,又挠了挠头,他刚才进入方尖碑林,根本没有按照这幅地理图标记的路线走!
魏随风交给他许多地理图,他基本上没有按照路线走过,都是胡乱闯进去。
“看来走错路了。”
秦牧卷起太易地理图,转过身去,打算离开这片碑林重走一遍,懊恼道:“大师兄若是知道了,肯定会吹胡子瞪眼……”
突然,村口石墩子上的老者放下水烟,笑眯眯道:“贵客远道而来,不留下来吃顿杀猪菜再走吗?小商已经杀好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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