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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没有什么可比性?”
“怎么没有?”桓昱脱口而出,“难道在你心里我不比他重要?”
客厅门倏然关上,带进来一股寒风,径直扑向周迟的小腿,他扭头,发现严维天已经下楼。
周迟站在原地,愕然良久,他不可思议地盯着桓昱,脑海里反复回响着这句话。
周迟一直以为,在这段心照不宣的关系里,他牵着主导的那根线,松或紧,偏或移,都是他一个人说得算。
现在看来恐怕不是,桓昱心知肚明,他能感受到自己隐晦的欲望,所以他有恃无恐,所以他才能用笃定,而非询问的语气问出这句话。
却也是此刻,周迟心里一沉,幽深眉眼里,显露着不可名状的左右难安。
周迟没追出去,他把垃圾袋丢回垃圾桶,回房间给严维天打了个打电话,聊了十几分钟,至于说了什么,没让桓昱听见。
整个下午,周迟卧室关着门,晚饭都没出来吃,桓昱一个人坐在餐桌旁,客厅的灯没开,餐桌上方一盏白色小灯,冷调灯光,晃得有些孤单。
一门之隔,周迟的房间同样昏暗,流动空气里浓浓的香烟味,他烦躁不安,坐在床头缓慢地吐烟圈,享受着被香烟短暂麻痹,逃避现实的快感。
隔壁房门打开关上,差不多有半小时没动静,周迟气笑,抬手掐灭烟,心想真他妈有意思,这分明是他家,反倒他变得躲躲藏藏。
从卫生间洗完澡,周迟心存侥幸,没拿衣服进去,出来一条内裤,肩上披着浴巾,豆大水珠从他胸口滚落,一路洇到腹部的肌肉深沟。
“你吓我一跳!”周迟一惊,撩起浴巾的手猛颤,往旁边躲了下,瞪着杵在卫生间门口的人。
“怕什么?”桓昱牵唇,“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周迟“嘁”一声,骂他有毛病,懒得搭理他,回到自己房间,没一会儿,桓昱端着给他热的饭菜。
“吃点东西吧。”桓昱把窗户推开一条小缝,通风透透屋里烟味。
“不饿。”周迟别别扭扭,去衣柜翻出长袖长裤穿上,他背对桓昱,灰白运动裤包裹住长腿的紧绷肌肉,翘臀曲线一览无遗,扎得人眼红。
周迟弯腰提上裤子,露出腿根那道若隐若现的暗痕,桓昱这次才得以看清,原来不是他眼花看错,周迟那里确实有一道疤,痕迹的颜色很深,应该是伤口比较深。
下一秒,他心头微跳,对这道疤回忆起一些模糊印象。
那是桓昱来阳城的第三年年末,少年必经的青春期叛逆期,只是他不敢做得太过分,最多一天比一天回家晚,去试探周迟的底线。
周迟当时打拳,十天半个月都不在家,有回出差回来没带钥匙,在楼下等桓昱等到半夜。
桓昱和同学去网吧玩,凌晨一点回来,被周迟抓个正着,拎着他脖子把他拖上楼,抽出皮带要打他。
桓昱虽然不占理,但自尊心极强,听周迟说要教他规矩,他不领情,冷漠地说不用你管。
周迟气得破口大骂,楼上楼下邻居上来,猛敲几下门,让他们安静一点。
周迟不废话,扭着他胳膊让他滚到墙边站好,桓昱不服气,青春期的alpha横冲直撞,用力推开周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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