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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根本不在乎对方是谁,该使唤使唤,该呵斥呵斥,该出手打还出手打。
一个只要面前的人是金暮黎,就完全没了正经模样,厚着一张脸皮,也不怕人笑话。
弋菱歌对这两人皆是无可奈何。
利用也好,喜欢也罢,无论怎样,他都知道终有一天留她不住。
吞并曹家,不会太久。
看那二人一个冷声怒骂、一个笑嘻嘻充耳不闻地离开双枝庭,他只能摇摇头,独自叹息。
正当他起身准备进屋时,一道月白身影跨入院门:“菱歌!”
弋菱歌顿住脚,还未转身,面上便已浮出笑容:“清央。”
他上下打量对方一番,“暮黎的药果然更好,你已经痊愈了。”
顾清央没反驳,只淡淡笑道:“人后称呼也如此亲密,恐怕有些不妥,容易让人误会。”
“习惯了而已,”弋菱歌摆摆手,重新坐下,“找我有事?”
顾清央撩开衣摆坐下并为自己斟杯茶:“调查的事还没有任何进展?”
弋菱歌摇摇头:“束手束脚,不能声张明着问,多少有些费事。”
顾清央微微颔首,喝茶不语。
弋菱歌见他只喝茶,不说话,不由笑道:“你这是渴了没茶喝吗?专门到我这里来讨水?”
他本是打趣,不曾想,顾清央竟“嗯”了一声,道:“菱歌的茶香。”
弋菱歌刚要笑,他又跟了一句,“喝着更有滋味。”
弋菱歌再也忍不住,扑哧就乐了:“说什么奇腔怪调?我让人送到你院子里的茶,和我的一样好不好!”
顾清央看着他的笑容,眼中暗潮翻滚:“菱歌……”
他握起拳,紧张得嗓子发干,“我……其实我……”
“阁主,有重要情况!”一声禀报打断他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城外有武者被杀死并掏去丹珠,衙门已介入!”
弋菱歌噌地站起:“在哪里?”
“西郊,”回答他的却是金暮黎,她得到消息便去而复返,“我去看看,你留守阁中。”
弋菱歌点点头:“要小心。”
金暮黎转身就走,刚被撵开的百里宸又跟了上来:“阿黎,我同你一起去。”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金暮黎不仅一头晦气白发,名声还奇臭无比,而白小渊,却是与朝廷有牵扯的人。
放着诸多英雄不拉拢,偏要往她身边凑,除了利用,还能有啥?
然而,即便金暮黎明知这粘皮糖心怀目的,却也只能怒骂呵斥,不能真把他弄残打死,毕竟弋菱歌的态度摆在那里。
何况不管弋菱歌是否已归附朝廷哪股势力,她也不想动这少年,徒给自己惹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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