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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驱直入,攻城掠地。
许清宜靠近对方之际,就有了被侵袭的预感,她抬着脸,努力地跟上对方的节奏。
独属于谢韫之的气味包围了她,动情的呼吸纠缠,互相吞噬,打开了思念的闸门。
一股难以形容的热流,在心中流淌,倾闸而出。
谢韫之稍微停顿,将衣襟凌乱的妻子打横抱起来,送入了床帐内。
“……”许清宜心怦怦跳,莫名有些怕。
事实证明她是对的,外出归来的男人,比新婚夜的男人还可怕。
她感觉自己就是那无助的小羊羔,被谢韫之这头饿狼,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浴间那桶水搁置的太久,都凉透了。
谢韫之魇足后,叫人重新送了一桶热水过来,夫妻俩收拾一下。
许清宜的魂儿还在别处飘着呢,只知道谢韫之替自己擦洗。
而后这个臭不要脸的家伙,又覆了上来。
敢情是要把空的那几天补上?
“我的将军,你只是出去了六天,而不是六个月……”许清宜欲哭无泪。
随后耳朵被咬了一下,谢韫之低低笑道:“若是我出去六个月再回来,你想想那是什么光景?”
许清宜:“……”她不想去想。
又闹了一通,幸好这次的热水还有余温,二人将就着洗了,穿好衣服。
“吃了没?我去叫些东西来吃。”许清宜是累的,但精神头很好。
“嗯,叫些你爱吃的,不用太多荤。”谢韫之道。
随后轻轻夹了一下马腹,高傲地离去。
张虎贲望着那道笔直的背影,心中不是滋味,他在城门这块也守了好些年,以前经常看见谢韫之进进出出,二人也算点头之交。
只因过去那一年,他落井下石,为难过西营出入的兵将。
如今再次见面,对方对他的态度就大不如前了。
张虎贲懊恼地想,谁知道谢韫之还会醒来,而他只是帮太子办事。
二人立场不同,这也不能怪他吧?
将军府。
初春依旧天黑得快,在府里的母子几个早早就用了膳,待在自己的房间里。
最近谢韫之不在,珩哥儿就腻着许清宜多一些,用膳后也跟着来到了正屋,叫娘给他洗澡,穿上娘新做的棉袜子。
冬天的皮肤容易开裂,还要涂上一层防裂的香膏。
“好香啊,是谁家的乖宝宝这么香?”许清宜夸道。
珩哥儿十分羞涩,到今年他已经五岁了,比过去懂事了很多。
他知道自己不可以再腻着娘,可是他不想长大,还是希望娘像对待小宝宝一样疼着他。
“娘。”珩哥儿搂着许清宜的手臂,眼睛忽闪忽闪道:“爹今天也不回来,我可以在您这里睡觉吗?”
前两天他就是在这里睡的。
许清宜正准备回答,就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低沉清冽:“谁说你爹不回来?回你自己的屋去。”
看见爹回来了,珩哥儿又高兴又难过,越发抱紧娘的手臂,争取多待一会儿。
“爹,您回来了,珩哥儿好想您啊。”
“是吗?那你倒是过来。”谢韫之风尘仆仆,也不急着靠近他们娘俩,就在外头卸下身上的披风和靴子。
“回来了?”许清宜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随后安置好珩哥儿这个小粘包,就笑吟吟地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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