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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到这里两人都有些血液翻涌,长短粗重的呼吸起伏在空气中。
昭明姬脑子也清醒了些,说话也不冲着他阴阳怪气了,一字一句将道理摆上来——
“而且当时的情况是,首先,你去当兵,每年回来一次,我要在和你关系不明确的情况下坚持近十年,每年只能和你见一次面,而且你还随时会被遣返回部队。”
陆岱青坐回沙发上,低着头,倒了杯茶消火,又倒了杯给她润喉。
昭明姬拿起喝了口,“哐”的一声搁桌上,擦了擦嘴边水渍,继续说:
“其次,你不信任我,还说我浪。”
陆岱青垂眸,轻轻闷出一声:“嗯。”
“最后,你选的是最危险的兵种,你又老是受伤,我不想让你死。你说我今天不把自己的命放心上,那你体会到我当时的感觉了吗?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抗拒了吗?谁想和一个随时可能让我变成寡妇的男人在一起?”
越说昭明姬越被自己说服,语气也硬气起来。
她抱着双臂,冷声说:“所以,我认为我分手的理由很合理。”
陆岱青也冷静下来。
“嗯。我也想过你跟我分手当时的情况。我也知道你提出分手是合理的。”
他语气平静,昭明姬也低下头,抱着双臂看足尖,闷闷嗯了一声。
本来就是。
过了一会儿。
她又忽然嘟囔着说:“而且,我交那么多男朋友,你每次看到表情都那么平静,你要是真爱我你会这么平静吗?”
陆岱青淡定回:“那你要是真爱我你会和别人交往和上床吗?”
“我和你分了怎么就不能了?”
兜兜转转,话题总是绕回这里。
分手后有问题吗?
没问题。
确实分了,也确实不能要求前女友为自己守洁。
陆岱青想到这里就气得要死,偏偏一句话都想不出来。
他自己也清楚这道理是这么回事,但就是看不爽她分手后过得这么如鱼得水。“你怎么知道我是真平静还是假平静?你倒是跟你那些前男友真。。。。。。”
陆岱青猝然低下头颈,深深呼吸,肩背和大腿肌肉都绷紧,脸色愈发阴沉不善。
他甚至连说出“上床”两个字的勇气都没有。
就像有人将他的身体连血带肉地拆开,再剁得稀碎,流出的全是酸不溜秋的酸水。
“那你又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你情绪怎么样?天天板着个死人脸。”昭明姬压着眉毛,“再说,成年人了你情我愿的,我跟我前男友谈恋爱亲嘴很合理啊。”
陆岱青心情尽量平复:“那杜淮呢?”
“杜淮怎么了?”
陆岱青一想到今天杜淮说他长得跟自己长得很像,就跟吃了屎一样恶心。
他脸色蓦地一暗,猛然抬起头,锐利目光钉在她脸上,缓缓道:“你跟他在一起,主要原因,就是因为他长得跟我像?”
一语道破。
昭明姬嗅到空气中危险的气息蔓延,突然语气收敛了,抿了抿唇,也不否认:“对。我承认这点。”
陆岱青长长吐出一口气,彻底闭上眼,躺回沙发上。
整个人像一下子死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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