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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个子男人斜睨他一眼:“说的你好像很有经验。”
豁耳青年嘿嘿奸笑。
刺青瘦男人却道:“你们咋忘了,那姓安的房子被贱卖,所得钱两全都给那母子俩后才和离的。”
“哎呀,还真是,咱们怎把这么重要的机密大事给忘了?”豁耳青年戏精般道,“那这么说,姓安的如今已是无家可归的单身汉流浪狗了?”
“可不是咋的,连亲生儿子都不要他,哭着喊着非跟继母走,”斜疤青年道,“男人混成他这样,还真是失败透顶,比咱们还差劲。”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闲聊,好像地上并没有口腔流血的女人。
直到聊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不该说、不能说的,矮个子男人才双臂抱胸地睇视下方:“没看出来,竟是个狠人。能忍拔牙割舌之痛而不晕过去……这个女人咱们得提防。”
“一个没牙老狗,还能咬我们不成?”豁耳青年道,“东哥若不放心,咱们就卸她一条胳膊,废她一条腿。”
矮个子男人思索片刻,最后还是摇摇头:“父母瘫痪,儿子成贼,女儿更是签了勾栏院的卖身契,她即便有报复之心,也无报复之力。”
豁耳青年道:“东哥,咱就……这么放了她?”
他搓着手,问得不坏好意,矮个子男人轻哼一声,转过身边走边道:“悠着点儿,别把人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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豁耳青年兴奋道:“东哥放心!”
三个男人围了上去……
健马飞奔,一黑一白。
易锦搂着雪发女子的腰,脸上却无半点笑容。
长脸女人的咒骂声依旧响在耳边,影响着他的心情。
夜梦天也是一脸沉冷。
事情已经过去三天,两个男人却依然未摆脱掉浓厚的心理阴影,恨没有亲手撕了长脸女人的嘴,将那恶毒口舌凌迟成片,剥成细丝。
金暮黎的眸中已无冰色,一边跑马,一边回想专程去找道医善水时,他检查把脉后说过的话。
他说易锦体内的确有蛊,但他医术尚浅,无法得知具体什么蛊。
不过一般来说,南疆十八族无论哪种蛊,皆是下蛊者解蛊。旁人解不了,因为蛊药不同。一旦解错,反而会适得其反,夺人性命。
至于万毒皆可解的东西,也不是没有,但基本上属于奢望。
因为那是通吃通杀南疆一十八族所有蛊物的蛊王,唯圣女有。
圣女凌驾于十八族之上,却从不过问十八族内部族务,只在每三年一次的斗蛊大会上露回脸。
大赛具体如何,他不太清楚,但能肯定的是,若想请圣女帮忙,希望非常渺茫。
且无熟人带路的情况下,自行前往南疆十八族,说九死一生亦不为过,有去无回也毫不夸张。
三人两马跑到天黑,住进路边一家有天然汤泉的旅社。
这种旅社宿价极高,但食物精致,服务好。
不仅有天然温泉可泡,棋牌赌具啥的也一应俱全,想玩什么玩什么,且还备有中低档客栈所没有的好马与马车,专供客人租赁使用。
虽然费用不低,押金也颇为高昂,但有实力住这种汤泉旅社的,都是付得起账的不差钱人。
旅社门口没有迎来送往的小二哥,客人自己去柜台登记取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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