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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在咫尺的距离,独属于周靳臣身上深沉的气息无孔不入。
裴予栀抬手握住了他的手腕,似笑非笑:“我想小叔之前应该听得很清楚了,不用我再多说了。”
“理由。”
周靳臣语气里透着几分愠怒。
明明之前在餐厅的时候,她就说过,从今往后和周昱再无关系,结果,转眼之间就说要继续履行和周昱的婚约,并答应了跟周昱领证。
“哪有那么多理由?”裴予栀弯了弯唇,意味不明,“你之前都拒绝跟我合作了,我难不成还得在你这一棵树上吊死?我也得及时止损不是?”
周靳臣的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眼底眸色仿佛翻涌而起的暗潮。
“而且,我既然选择了和周昱结婚,领证不过就是顺便的事,怎么,小叔有意见?”
看着她那副无甚所谓的样子,周靳臣语气更加沉了:“裴予栀,在你的眼里,婚姻就是获得利益的合作吗?只要能够从中获利,无论跟谁结婚,你也无所谓?”
所以,哪怕她上一秒对他极尽挑拨,但得不到想要的东西之后,下一秒又会重新回到周昱的身边,一切都不过是想要将利益最大化?
所以,他对裴予栀来说,也不过是其中一个获利的选项罢了?
“是啊。”
还以为她会虚与委蛇一番,却没想到她是连装都不打算装一下,回答得干脆又爽快,“大家都是商人,不都是讲究利来利往吗?”
偏偏这么诚实又清醒的态度,更让周靳臣怒气丛生!
“好一个利来利往。”
一向冷漠如斯的周靳臣的语气里难得透着一股咬牙的意味,他从来没有这么想掐上她的脖子,看看她到底是要命还是要利!
这么想着,他捏着裴予栀下巴的手渐渐收紧。
“疼!”裴予栀皱了皱眉,掐着他的手腕想要让他松手。
她都不知道周靳臣今天到底是抽什么风,强势得可怕!
裴予栀只感觉自己的下颌骨都开始生疼了,愤愤地瞪着他:“周靳臣,你到底要干什么……”
话音未落,连带着后面的声音,都一同被淹没。
裴予栀睁大了眼睛,满是震惊。
她没料到周靳臣对这件事情的反应竟然会这么大,更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如此的……
和平时冷漠淡然的周家太子爷完全不一样,此时此刻的周靳臣,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之中酝酿着一场暴风雨,汹汹的狠意和不由分说的霸道一齐宣泄而出,不准她退,也不准她紧咬牙关。
“唔!……”裴予栀的指甲深深嵌进了他的手腕里,无声地抗议着。
这里可是公共场所的电梯,保不齐下一秒就会有人上来!
裴予栀急得心率都在不断攀升,想要抬脚踹他,却被他一同钳制。
并且,他眼底的眸色浓得像一滩化不开的墨,没有波澜,没有温度,就这么冷冷地看着她挣扎却又撼动不了他的样子。
冷漠,疏离,却做着这样的事。
裴予栀还是第一次见识到这么复杂的人。
天生的力量悬殊。
裴予栀最终还是放弃了挣扎,松了力气。
而他就像是一直蛰伏在暗处的猛虎,紧紧盯着落入罗网中的猎物,就等着这么一击必中的机会。
他阖下眼帘,抬起她的下巴,越发加深了这个吻。
裴予栀只觉得自己快要疯了,明明想要抗拒,结果到头来,所有的防线都被他毫不客气地一并击溃,在他沉稳的心跳之中,不由自主地沉溺。
直到电梯里的空气逐渐变得稀薄,裴予栀有些喘不上气来,周靳臣这才大发慈悲地松开了她,垂眸瞥了一眼裴予栀留在他手腕上的深深抓痕,脱口而出问了一句:“裴予栀,你属猫的?这么爱挠人?”
“那你就是属狗的,这么爱啃人!”裴予栀不甘示弱地回敬,不悦地瞪他一眼。
重新呼吸到新鲜空气,裴予栀的大脑也逐渐清明了起来,一双澄澈的眼睛紧紧盯着他:“周靳臣,你对我跟周昱领证的反应这么大,到底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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