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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今天很不对劲,他一听到秦沦的名字,神色便变为复杂。
看到这样的他,柳长妤的心很痛,她回握他手道:“秦越,你有什么难受的心事,可以跟我说的。”
秦越转过头,对上的凤眼除了关切,还有情意。
他喉结滚动,闭眼道:“我娘的忌日,快要到了。”
秦越的娘,常山老郡王的女儿,在很多年前,便已经去世了。但里面的实情,对于武乡伯府与常山郡王府内的事情,柳长妤并不知情。
兴许秦越因他娘亲,才会恨上整个武乡伯府。
柳长妤很想帮他,替他分忧,可又寻不出法子,只能轻捏他的手掌,柔声道:“秦越,你娘的事情可否说与我听听?”
“长妤,你别问了。”
秦越却突然松开了握着她的手,他似在回避,“我六岁时便住在常山郡王府,武乡伯府并不能算我家,秦沦,秦梨,秦溪也不是我的兄弟姐妹。”
他对武乡伯府的态度很明确,他对他们没有任何感情。
“我知道了。”
知道归知道了,虽然她能理解秦越不愿将过往的伤痛再度扒开,可柳长妤还是不免有点难过。只是她想想,既然他不愿意说,那她不再问便是了。
当然最令柳长妤不快的,是武乡伯府对秦越的伤害。她果然应该多教训几番秦家那对兄妹的,平白放走了秦溪与秦梨,太便宜她们了。
想到秦家人,柳长妤神色冷漠。
“长妤。”秦越小心地瞅了她一眼,“我并非不愿说,只是故事太长了,我日后再慢慢与你说。”
柳长妤一笑道:“那我就等你何时愿意讲了,何时再说给我听就好了。你忘了,你有很多秘密,我也有很多秘密。”
就如说,她是重活一世之人,他们曾有段不可告人的往事。
他们互相都有秘密,这些事情她总会慢慢说给他。
再不隐瞒。
秦越愣住了,“长妤,你有很多秘密?”他怎么不知道。
“是啊,我现在可不告诉你。”柳长妤神秘地微笑,“往后再说吧。”
秦越皱了一刹眉头,细想之后,又舒展开了。
算了,既然柳长妤说了日后会告于他,那就以后再说吧。
柳长妤抬头仰视头顶的梅花,见有几片花瓣落下,她接在手心,手指轻扯了下秦越的手,“秦越,你识得回去的路吗?”
“认得。”
柳长妤下意识地伸小拇指,就勾住了秦越的手指,晃了又晃,有些撒娇地笑道:“我不识路,你能否给我指一下回去的路?”
“自然可以。”
“秦将军,那本郡主需得麻烦你了。”她逗趣地偷笑,说完,便要抽回了手。
柳长妤身子微蹲,偏偏向秦越施了一礼。便像是有事恳求,先表感谢。
然而她的手却又被秦越抓住了,他紧紧攥住她,抱着绝不撒手的态度。开玩笑,牵了他的手,就断没有让人再收回去的道理。
“郡主不必客气。”秦越也学着柳长妤的模样,打趣她了。
秦越唇边溢着浅笑,手心牵着柳长妤的手,一步走一步的绕过梅树。
有梅花花瓣自两人头上翩然落下,唯有几片落在秦越玄色的大氅毛发里,白色软毛里夹杂着玫红点点,迎着风浮动。
柳长妤眉眼弯弯,心底窃喜不已,今日的他真的是无比温柔。
柳长妤被他拉着往前走,眼看要走出梅林了,她挣扎着低声提醒道:“秦越,你快放开我,若是叫人看到了如何是好。”他俩走到这处都还是交相握着手呢。
“叫人看到了如何?”秦越停下了步子,侧眼回看她,复又拿眼瞥了瞥两人靠在一起的衣袖。那衣袖足够宽大,遮盖起了两人底下交握的双手。他忽而就勾唇笑了,“长妤,你在怕什么,旁人是
不会发觉我是牵着你的。”
柳长妤脸上恼的一片红,“我只是想你领路,你非要牵着我作甚。”
虽说有衣袖遮掩,可他两人离得这般近,若叫眼尖的发现了端倪,那又该如何解释了。
秦越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光天化日之下,也敢牵着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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