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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妤,对不起。”
秦越却只用鼻尖在柳长妤颈部蹭着,他闷声暗道:“若是今日我亦在场的话,你就不会受伤了。长妤,对不起,是我不好。”
他语气沮丧,像是在自责。
“那你今日究竟做何去了?”柳长妤故意凶巴巴问道。她说秦越为何指责自己呢,原是他一直都在纠结着自己受伤一事,他是不愿自己受伤,因而关心则乱了。
秦越又磨蹭在她肌肤上,一下又一下,“陛下派我去执勤,带兵在外围守着。”他不是不想来的。
柳长妤颔首:“那不就是了,皇命难违,你需得遵命。”
她是说当时怎么都寻不到秦越的身影,还以为他出事遇阻了。既然是秦越有命在身,那便根本不能责怪于他。
原本救下太皇太后,就是柳长妤自己的选择,与他人无关。
然而秦越却自顾自说着话:“当时里面出了何事,我在外围一点都不知情。若非如此,我该是能免你受伤的。”
他如若在内围,定第一时间赶到柳长妤身边,免她从高处跌下,还落了个背部受伤的结局。
他越说语气越沮丧,满心都觉得是自己失策。明明答应好了要护着柳长妤,却还是叫她受了重伤。柳长妤感觉颈窝里的那颗脑袋不动了,她伸手摸了摸他头,柔声道:“你自责自己有何用处?秦越,你要知道,这事你无任何之错。是我要救太皇太后的,你不用与我道歉
。”
她又缓慢补道:“而且你应该知道,我这伤不算很重。”
“长妤!”
柳长妤猜出他想说表达何意,先一步开口沉声严肃道:“秦越你别忘了,你是不可能无时无刻都守在我身边的。既然如此,你便该信我有能力护好自己!”
这一句话让秦越身子都僵直了。
柳长妤说得不错,秦越即便想随时护好她,这也是不可能的。若有朝一日,秦越不在,事端仍会再出,到那时他又将置于自己于何地?
他的自责毫无意义。
他更应多给予柳长妤几分,相信她有分寸,也会自保。
秦越不回话了,柳长妤更加沉默。
殿内两个人都各自沉默寂静了半晌,直到秦越又开始磨蹭柳长妤的颈窝,他似乎在安抚她,也在安抚自己。
“长妤……”秦越沙着嗓子低低喊了她一声。“嗯,我在呢。”柳长妤放柔了声音,她知道秦越最关心的便是她身上的伤,于是想以此安抚他道:“我这伤之前吴太医来看过了,说是所幸穿得衣物多,伤势并不重。后背
多为瘀伤,未有断一根筋骨。”
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嗯,那便好。”秦越闷闷地回道,他一下又一下的蹭着柳长妤,好似仅有这样才能抚慰到她。
良久之后,他问了一句,“长妤,你背上痛吗,我这样可是会压着你了?”
说是这样问,可他那身子却仍紧紧贴在柳长妤背上,完全没有半点想要离开的势头。
见此情势,柳长妤还能说出一个“痛”亦或“不愿他压着”之话来吗?
柳长妤真想大骂他厚脸皮不要脸,他可有压着她这不是明知故问的吗!
“你人那么重,都压在我身上了,你还敢说没压着我么。”柳长妤没好气的直哼哼,提道:“秦越,我背上伤口都青紫了,一碰就痛,你可要轻点儿。”
秦越突然就抬起头,目光沉沉落在柳长妤颈后的肌肤上。
她肌肤白皙,即便是一点小伤也极易看出来。他的目光落在柳长妤里衣之上,这片裸露在外的肌肤往日是一片白嫩,此时更是不难看出,因受伤而留下的青紫痕迹。
他嗓音变得很哑,连胸膛也一并离开了。他坐起身,探手轻触在柳长妤的背上,满目关切问道:“长妤,很疼吗?”
柳长妤稍偏过头来,“已经不是很痛了。”她若再多说几句痛,这人都不知道要心疼到何地步去了。
“你伤得这般严重,”秦越一顿,转而道:“真不疼?”
柳长妤那么白嫩的肌肤上,留着的是一大片触目惊心的青紫,秦越看过之后,心里都快心疼坏了。
“不会啊,只是看起来吓人,实际上真没那么疼。”柳长妤平淡解释道。
她再一侧首,注视到秦越如深渊般的眼眸,挣扎着便要爬起身。
秦越一见她撑起身子要起来,忙制止按她回去道:“长妤,你趴着休息,不可起身!”
柳长妤反驳道,“我都趴了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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