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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不可思议了。秦越学会了笑。
柳长妤被他那极浅的笑容险些乱了心魂,她慌忙垂下头,抱起薛又又走向门口,直面薛彦南。
薛彦南在望见柳长妤走来的那一刻,先是一愣,过后便松了眉,他伸出手要从她手中接过自家宝贝儿子,可薛又又不肯了,背过身一把抱住了柳长妤的脖子,说什么也不撒手。
这一下柳长妤才知道薛又又的厉害,看准了人绝对不撒手,小肉手还挺有劲,抱得她掰都掰不开。
柳长妤只得继续抱着这小肉娃,问起宫里之事,“表哥,宫中未再出什么大事吧?”
大夫人迫不及待地追问,“南哥儿,陛下可有说要如何处治你父亲?”大夫人与薛老夫人为这事已是暗地焦灼了整整一日了。
“最重要的是,皇上可有说要关几日?”薛老太爷最关心的是这个。
薛家怕的从来不是薛家大爷被削官下台,而是在狱中受太多日牢狱之灾,在狱中多关押几日,不死也得脱层皮。
大风大雨皆走过了,薛家不甚惧怕风雨,几人念着的不过是家人平安。
“我并未见着皇上,父亲被下旨带走之后,陛下便宣了退朝,非传召者不得觐见。”
薛彦南叹了一口气,在宫里待着却什么也不能做,他感到挺无力的。好在有秦将军相助,替他问了几句。
薛彦南将秦越推了出来,“后来汾阳王爷去面圣了,秦将军看我放心不下,便替我去打探了情况,陛下宣他进去了。”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皆聚集在秦越面上。他视若无睹,只缓缓开口道:“陛下那时候只正在气头上,说了不少重话,而薛大人又直面揭了几人的台,甚至连陛下的面子也甩了,因此受了罚。”
薛老太爷听后,沉重地叹气,他自己儿子他了解,那与他是一个脾气。当年先帝在时,他在朝上因这脾气也受了不少苦,却也得了更多的信任。
可那终归是先帝。崇安帝与先帝的脾气也完全不同。
众人沉默不语,然薛彦南却送气了,秦越继而道:“但陛下还说了,对薛大人仅是小惩,惩他性子执拗,不知变通,叫他在诏狱里多多反省一番。”
这话便是崇安帝本无意让他吃牢狱之苦了,既然只是为反省小惩,崇安帝不会叫薛家大爷关押在有罪行的牢中,皮肉之苦倒不存在了。
这便是薛彦南为何会回府会稍显轻松的缘由了。至少这表明,大爷不会受太多委屈,比原本预想的事态好了太多。
薛家众人听后稍感安慰,大夫人更为感激秦越的相帮道:“秦大人,今日真是谢谢你了,你的这份恩情,薛家定会铭记。”
这话也是薛老太爷与薛老夫人所想的,两人皆点了点头。
而秦越微躬身婉拒道:“夫人不必如此,晚辈此前一直念着王爷对晚辈知遇之恩,想多多回报王爷。此事既然王爷站在薛家这边,晚辈也定会尽力相帮。”
他目光抬起时,丝毫不避讳地落在柳长妤面上,不知是否有抱着薛又又的缘故,她眼中柔意更甚,连回他的笑容里也多了些东西。
秦越忍不住再勾唇角。
柳长妤忿忿瞪他:说好的只笑给她一个人看呢,当这么多面还笑了两次。
秦越即时收了笑。
“这……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感激你的。”
大夫人仍觉着心里过意不去,虽然她听出秦越是打着偿还汾阳王爷对他的赏识,想叫他们少些内疚,可到底是真诚地帮了薛家,不感谢哪里说的过去。
薛彦南与秦越站作一排,俨然一副“我与秦越是好兄弟”的模样,爽朗笑道:“母亲,你也不必多想了,我回时便与秦大人商量好了。到时候我坐庄,请他好好吃喝一顿。”
大夫人哭笑不得,怎么她这儿子性子有时候与小孩一样还未长大,明明薛又又都已经三岁了,“你啊你……”
“听说秦将军善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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