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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卫铿的行为太过反历史常识,所以他的所作所为很难得到神州高论者们的赞同。
不过好处是,神州上层也不存在太大警惕——如果真的有所事事认真,就不会纵容偌大的社稷出现了如此多的痼疾了。
当卫铿将自己宗系在洛水的影响力大幅度清空后,开始真的投向了高原!
神州的顶流勉强确认此情,并且自我得出、并接受了“卫铿是真败家子”的解释。
“没有人会去投资一片人上去会有高原反应的地带,如果有,那一定是傻了。”这是神州投资界内的共识。
卫铿领命到高原区域任职的表现,被普遍认为是洛水方面接受了武备闲职的信号。
谁能想到,卫铿是在较真呢?
“卫铿的确是一个爱较真的愣子吧。”神州内,那些坐在园林中,把玩宋瓷,奇石,逗鱼的上流士大夫们集体接受了这个对他们来说无害的结果。
卫铿跟着第一批迁徙队伍跨越昆仑之后,神京方面便暗暗解除了关中民变的警戒。
而这几年跟着卫铿的寒门们,现在也随之卷入了一场不知前路结果的大潮。
孙、章为代表的传统读书人们也没跟得上卫铿的想法。
他们在懵懂中接过洛水大量产业的管理权后,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才是对的?只能是随波逐流,现在随着卫铿这股浪前进。
随波逐流!这是所有革新者们在取得初步胜利,骤然来到前台后的通病。
因为从下骤然到了顶,取得了公器。不知道做什么,就尽量做那些看起来应该不错的事情。
这就如同刚刚进入生产线的新手,面对复杂的生产机械什么都不会,哦,那就做看起来没错的事情,擦几遍桌子,翻几页条例。不让别人认为自己没干事,而自己也没干错事。
巴黎的那一次就是典型,当浪潮荡顶后作了什么呢?组织市民?建设武装?这些能有效遏制欧帝联盟反扑的工作他们都没做。
每个人当时都在做“自己不会做错”的事情,即“讨论哪些人有资格做新代表”,而没人去做对团体来说是对的事情。
这些翻身的中下层小市民们,在同样是半坛水自称有知识的人各种建议下,将初始旺盛的精力在这无用的方面做得热火朝天,别说保卫自己果实,就连运行都困难。
现在,这些西经联中上位的寒门也是如此,骤然得到了权力,却还没来得及拥有基于自我所在阶产的思考能力。
但是现在不一样,卫铿把权力塞到他们手里时,又塞了一个新的义务给他们!——全力建设高原和西域,这就是目前唯一正确的事情。
卫铿:“阅读青史,带头大哥的使命,就是在新生力量刚刚登场,眼睛刚刚睁开时,明确的指出一个可以让其稳定壮大的方向。避免其一开始时,左脚绊右脚的不协调。”
其实“未来最先进的阶产是哪个?”卫铿不是不懂,更不是某些读了蘇xx报纸后一些‘自称视角高远的秀才们’眼里的逃避。只是不说罢了。
卫铿内心的划分中,现在西经联的那些秀才,属于小有产者的代表。
现在他们只因为刚刚形成一个新集团,所有人对未来方向还处于懵懂状态,一旦度过稳定发展阶段,那就会对决策都会带入自己的阶产视角。
现在卫铿上高原,去西域建设,其实是趁着现在脑子尚不清楚的寒门们,利用其一开始的热情,去壮大一个更先进的群体。
来自更未来的时代,卫铿总能对自己想要对话的人,提出有“共鸣感”的策略点,来进行鼓动。
秦统历2200年,在西经联控制的网坛上,一篇名“几十年前,我们为何没有胜利”的文章开始广泛推送。
文章直接用大量的数据论证了神州在上次争霸战中国家潜力不足。这种不足是国疆内上下的认知问题。
“在和平时期,各行名流们总是抱怨,物资生产过剩,各类产业经济性不足,亏损运转效率低下。但是在超级大战时,几乎所有的物资紧缺。经略学家又会解释,是战争造成的巨大消耗。
两个时期都可以找理由,但是问题不会随着理由充分而消失。
一个人,如果全身僵硬,就将原因归纳于“坐久了”,而双眼发黑,天旋地转,就归咎于“急跑”,那么“寡人无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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