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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十三见周颠瞬间安定下来,着实吓了他一大跳,师父这是突发什么疾病啊?
以后世的眼光看,刚刚还活蹦乱跳的人,突然就安静了,这多半是心梗、脑溢血的前兆。
郝十三赶紧就地上拉起一把椅子,扶着周颠做稳,又是捶胸,又是揉肩,就怕他一会儿蹬腿儿翻眼儿,以时下的医疗条件,那就是不治之症。
郝十三幼年孤苦,若是抛开穆家寨的那些兄弟,周颠是他唯一的亲人,而且师徒名分,又得到周颠传授的强身健体的功法。
无论是出于辈分、还是恩义,郝十三对周颠,是打心眼里面的敬重。“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虽然,此刻的周颠,已经不是他幼年时候的模样,变得疯癫,属于躁动型间歇性精神病,师徒的恩义,却不会因为这个而改变。
“师父,你不要吓我,你哪不舒服啊——芷玉,快给师父奉茶。”
周颠见郝十三一番真诚,连连安慰道:“没事儿,没事儿,没哪儿不舒服”又自言自语道:“咦?我怎么就想不起来,我来这干嘛来了。”
郝十三见周颠并没有急症的症状,倒是有点老年痴呆的前兆,心中也就放心了。
如今有家有业的,给他老人家养老就完了,管他还记得不记得自己。
芷玉已经将茶碗恭敬的奉上,“师父请喝茶”
周颠对芷玉却是甚为客气,一副笑容可掬的长者模样,将徒媳拉起来,接过了茶碗,象征性的抿嘴了一口,赞叹道:“好茶。“
“师父说还没有喝上徒儿的喜酒,那师父今天就不要走了,徒儿好好的孝敬孝敬您老,给您温上一壶好酒!”郝十三盛情邀请道。
“我说完没喝上喜酒,下一句说的什么?”周颠又陷入沉思,还在努力,想把自己混乱的思绪理出来。
“然后,师父就骂我‘小兔崽子’”郝十三一直忙着躲避周颠的巴掌,而且周颠一口一个“小兔崽子”的喊,郝十三哪能记得。
还是杨芷玉在一旁看的透彻,提醒道:“师父是说,您老从颍州教主那来!”
周颠也想起来这句话了,恍然大悟,可是他又是疑惑的反复念叨:“咦?那我来这干嘛来了!”
“咦?那我来这干嘛来了?”周颠表情有变得凝重起来,眼中暗淡无神。
郝十三见师父这般的冥思苦想,根据屋内被周颠,祸害的满地狼藉,猜测道:“师父是不是要找什么东西啊?”
“啪!”周颠将茶碗重重的拍在桌上,大叫:“对,就是找东西,找《六甲天书》!”
“兔崽子!”周颠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却发现郝十三早有防备的跑到门口。
靠!又来,又要打屁股。
貌似周颠只有在这样的躁动状态下,才能保持自己的思路不断弦,郝十三只好围着倒在地上的一张桌子,如同被猫追的老鼠一般乱窜,这样如同嬉戏一般的追逐中,却把事情问得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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