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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命运既定与否（第1页）

一片寂静。

这是什么地方？

我为何身处此地？

残梦睁开眼睛，入眼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他甚至感觉不到自已身体的存在。

隐隐约约间，两道虚幻飘渺的声音直接在他的脑海中浮现。

「IX：命运既定与否，并无任何意义，宇宙的尽头早已注定。」

「∞：任何存在都无法定义宇宙的终局，命运不能，虚无也不能。」

「IX：虚无没有差别的笼罩万物，任何存在都逃不过湮灭的结局，宇宙也不能。」

「∞：如若一个生命的诞生就是为了消亡，那还有什么意义？」

「IX：没有意义，正如同命运一般，能够窥探未来的一角，却无法对其做出改变，正如同你所说，这是［既定］的事情。」

「∞：无解，我们的争论并无意义，多费口舌下去，也无非就是给祂（阿哈）看乐子而已。」

「IX：得以拜谒星神的人类，现在请回答我们，根据你的答案，我们会降下自已的权柄。」

与此同时，残梦眼前的景象发生变化，点点微芒亮起，一颗颗微弱的星辰亮起。

一颗又一颗，携手描绘出一片璀璨的星海，有了这些光源，残梦终于看清了他面前的事物。

那是一座，黑洞吗！？

深邃而空荡，在望着祂的时候，感觉自已的心神都要被卷入其中，被恐怖的引力碾压，撕碎。

在黑洞的对立方，还有一个由无数大小各异的齿轮构成的不知名机械。

祂们同时降下自已的目光。

普通人穷极一生都无法窥见所谓星神的一角，此时祂们却同时出现在这里。

残梦目光呆滞的看着祂。

他不知道自已是谁，不知道来自何处，更不知道自已究竟要去往何方。

「我，明白。」

残梦回答。

与此同时，他的内心响起一道沧桑沙哑的声音，这道声音的主人并不是XI，也绝非∞。

［在你有机会做出选择的时候，不要犹豫，哪怕只有一丝的可能性，也不要后悔，那没有“意义”。］

「∞：请告诉吾等，何为，活着的意义？又如何看待逝去？」

残梦看向那座黑洞，突然之间，一些零星的记忆碎片闪烁。

记忆中，他独自一人伫立于荒野，伤痕累累，浑身浴血，一头银白的长发披散开来，宛如疯魔。

他手执一柄厚重无锋的断剑，仰天长啸，在他身边有无数尸体。

“呼呼呼！”

记忆至此戛然而止，残梦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刚才那是……那种感觉，就好像自已切切实实经历过那场恶战。

「IX：回答吾等，人类。」

残梦努力调整着呼吸，等到心绪平复下来，他思考片刻。

“活着的意义吗？”

残梦深吸一口气，道：「在我看来，站在山巅俯瞰凡尘的神不懂人间疾苦，也不懂凡人郁结，而匍匐谷底仰望天穹的凡人，不见楼宇宫阙，也看不到祂眼中的未来。」

“站在不同的角度，会有不同的回答，或许只有全部经历过，才能给出答案吧。”

「∞：无解，但这个答案我很满意。」

「IX：现在，请告诉我，你如何看待逝去。」

逝去？也就是死亡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