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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王薄的脸色阴晴不定,按照惯例,武学考评第一名将授横班副使的前几阶,运气好还能封武翼大夫。
自己现在是三十级翊卫郎,只比陈庆低一级,而陈庆不仅武艺高强,而且颇有胆识,别人不敢揭的甲榜,他就敢拿下。
王薄已经意识到,自己争夺武学第一名最大的对手不是呼延通,而是这个陈庆。
不!他决不能将武翼大夫的机会拱手出让,这次陈庆去剿灭张逵,他一定要利用张逵之手收拾陈庆,就算杀不了他,也要让他灰头土脸,铩羽而归。
想到这,他向齐云招招手,齐云上前笑道:“哥哥有什么事?”
“你父亲还在枢密院吗?”
“他刚调走,不过没事,我父亲在枢密院有几个心腹,哥哥有什么事交代,我去安排!”
“是这样,陈庆不是要率领两千军队去剿匪吗?这两千军队你托托关系……”
………。。
次日一早,陈庆三人简单吃了早饭,便雇一辆牛车来到南面的大内,昨天静坐示威的太学生已经回去了,朝廷承诺太学生,三天后让武学生出去训练,不会再出现在太学内。
这个回应虽然距离太学生的诉求还有点距离,但已经是朝廷能做到的极限了,太学生又顺带提出改善伙食等等附加条件,朝廷也一一允诺,数千太学生这才返回校园。
三人来到枢密院,此枢密院当然不能和东京汴梁的彼枢密院相比,只是一座平房大院子,有数十间小屋,条件比较艰苦。
一名官员在最左面的一间小屋里接待了他们。
他拿着一个档案袋,从里面取出几份牒文,笑道:“关牒是昨天才批准下来的,你们谁是陈庆?”
陈庆举手道:“我是!”
官员看了他一眼,笑道:“牒文上说,你是这次剿匪行动的主将,呼延通和刘琼为副,这次朝廷将拨付给你两千士兵,两个月的给养,配备正常的兵甲,你自己还有什么特殊要求?”
“我想问一下,正常的兵甲是什么配置?”
“厢军的配置,队将以上可以配锁子铁甲,对了,你在军队是什么职务?”官员又问道。
“我是正将指挥使!”陈庆将自己的军牌递给他。
“那就好,不用添麻烦,这次你依旧是指挥使,呼延通和刘琼是副指挥使。”
呼延通和刘琼对望一眼,眼中有一种掩饰不住的兴奋,两人在军中都是准备将,没想到升为副指挥使了,虽然知道只是临时出任,但感觉还是很不错。
陈庆想了想又道:“我想要一些战马和兵器装备,不知能否满足?”
“你把清单列出来,我们尽量满足。”
清单早就写好了,战马三百匹,弩一千支,守城弓一千把,神臂弩两百支以及床子弩五十架,各色旗帜一千面,还有火器、火油、攻城梯等等物资。
官员接过清单瞥了一眼,直接把战马一行划掉,淡淡道:“旗帜倒是足够多,其他我们尽量安排!”
陈庆眼角抽搐一下,果然不出自己所料,江南无马可用。
。。。。。。。。。。
接下来就是去办各种手续,枢密院办理领兵手续,吏部的临时将领任命,军器监的兵器领用,还有太府寺领粮草给养,匠作监领帐篷、大车等等,各种填表,各种盖章,一直忙到中午才把各种繁琐的手续跑完。
走出枢密院,中午的阳光刺眼,陈庆着实一阵头昏眼花,早饭吃少了,饿得他前胸贴后背。
这时,呼延通满脸紧张地带着一名大将上前介绍道:“老陈,这位是我们的韩都统,他想见见你。”
正是前天比武时见到的那名中年将领,陈庆还以为是呼延通的长辈,没想到竟然是赫赫威名的韩世忠。
陈庆连忙抱拳行礼道:“末将是八字军麾下正将陈庆,参见韩都统。”
韩世忠捋须微微笑道:“陈将军的威名我已久闻了,今日一见,果然是人中龙凤,没有让我失望。”
陈庆听得一头雾水,韩世忠怎么听说过自己,他又不好多问。
韩世忠又笑道:“正好中午了,我请三位喝杯酒,聊一聊你们任务。”
韩世忠在附近找了一家酒楼,叫做虎口酒楼,宋朝商铺和后世一样,都喜欢取一些惊悚的店名以博取眼球。
虎口酒楼内酒客满座,韩世忠事先订好了位子,酒保带他们在二楼靠窗的位子前坐下,陈庆打量一下周围,都坐满了,很多都是官员们聚在一起。
“你们随意一点,不用紧张,咱们大宋官兵在军营内有尊卑,出来了大家都是平民,我们就当是长辈和晚辈的聚会好了。”
韩世忠又对刘琼笑道:“说起来我还是你祖父的部将,和你父亲和叔父都是世交,你就更不用见外了。”
刘琼不好意思地点点头,片刻,两名酒保端着酒菜如流水送上来,摆了满满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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