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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负责查你爸案子的警察。”
三姨忙在我身边介绍了两句。
两个警察,一个皮肤白皙,看起来帅气年轻,三姨说他姓刘,大家都叫他小刘。
另一个警察看起来就气场沉稳很多了,四十来岁,一双眼睛很明亮,是县里出了名的厉害角色,不少犯罪分子都在他手里栽了跟头,叫老安,这名字我都听过。
“你身上有伤?”
老安眼神锐利,在我身上来回扫视,看的我浑身发毛:“这伤是怎么弄得?”
其实,我身上的伤全被衣服盖住了,不掀开基本看不着,大概对方是从我行走时的点点滴滴看出来的。
不用说,这一瞬,我估摸着自个儿成了老安心里的犯罪嫌疑人之一了。
警察眼中没有父子亲情,杀兄弑父的禽兽他们见得太多了,根本不可能因为和受害者的关系就被排除在外。
我总不能说,我是去墓里了,然后被我师父砍了……
脑袋一转,我立马编了个理由,说我自己常年在太原,最近店子里装修,我上去干活,掉下来的时候被一根钢筋开膛破肚了。
老安仍旧不放过,检查了一下伤口后,这才点了点头,说现场没有血迹,要真是我害了我父母,搏斗中受了这样的伤,肯定会在现场留下一些痕迹,清理不干净的。
我的嫌疑应该暂时被撇除了,立马问道:“我受了伤以后一直养着,也是刚刚才知道我爸的消息,立马赶了回来,您这边现在有什么发现吗?这趟来,是有什么事儿?!”
老安一直在注视着我,显然,这位老警察还是没有放松对我的警惕,不过,大概见我的紧张不像是作伪,这才轻轻点了点头:“我们是有一点发现,本来准备询问一下你家邻居,不过既然你回来了,问你自然最好。”
他招了招手,示意我们去我家里说话,率先离开了。
待我出门,老白和我师父他们恰好赶到。
许久不见,老白和鹞子哥的状态还不错,但我师父的状态就很差了,面色蜡黄,少了平日里的风采,看起来像个病秧子。
老安和小刘一见他们,自然少不了一番询问,我说他们是我的朋友,然后又查验过他们的身份证以后,这才总算放过,在我的带领下,径自去了我家。
嘎吱!
门开的瞬间,一股浓郁的潮湿霉味扑面而来。
我们说话的地方是正房,地面上到处都是积水,但不深,像是下过了一场雨,浸泡的有些地方都已经开裂了。
以前,家里绝不是这样,虽是寒门,但也干净,自从我爸妈出事后,家里也没了人料理了。
我心里一时戚戚。
“这是哪儿漏水了?”
小刘咕哝道:“上回我们来的时候,地上也满是水……”
他摇了摇头,挑了一些积水少的地方走进屋里。
待坐下后,老安才忽然从文件袋里拿出一样东西,那东西封在一个塑料袋里,赫然是一颗七八公分长的牙齿,挂在一条红绳上,不过,那红绳有些地方发硬,呈现出一种暗红色,牙齿上也多有血迹。
“前两天,我们找到了这颗牙齿。”
老安沉声道:“经过技术鉴定,这是一颗来自于蒙古狼身上的牙齿,不过拔下来至少都有四五十年的时间了,血槽位置有脱落,许多地方开裂,但是,上面血迹的DNA显示,这些血迹就是来自于你父亲身上,我想问你,你对这颗狼牙有什么印象吗?!”
不等他说完,我已经霍然站了起来,无法淡定。
这颗牙,我怎么可能不认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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