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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沉寂,唯有茶香四溢。
宋新桐面色凝重的坐在椅子上,不敢置信的听着坐在对面的中年男人述说的这个故事,太戏剧性了。
中年男人神情悲恸的说道:“我们找了秀儿近二十年,一直没有寻到,若非看到你……你和秀儿,真的很像,真的很像。”“你可有证据。”宋新桐觉得太戏剧性了,这人说他是她的舅舅,是她娘的同胞兄弟,他说他们住在荆州一个小村子里,那一年冬日赶集,一家子进城买年货,人太多了,年幼的娘不慎被拐子拐跑了,他们
寻了很久,可是都没有找到人。
后来贺家人种的桑树好,卖出了好价,开始做生意,专门给养蚕的商户们供货,后来再自己养蚕,后来生意慢慢做大,到处寻行走时便会到处寻一寻。
“有证据的。”中年男人摸出一枚玉佩,“秀儿身上也该是有一枚的。”
陆云开接过玉佩看了看,上面的图案和妻子放在箱子里的那一枚是一样的,质地也是一样的,应该是一对的。
看完了又递给宋新桐。
宋新桐仔细看了看,的确是一一模一样的,但她心底仍旧疑惑多多,“你说家中贫穷,种桑树养蚕为生,为何又有这样的玉佩?”
她还是担心是有人做了一出戏,看着她们现在家中有钱了,所以故意谋算了这么一出戏。
中年男人贺维说道:“我的娘,也是你的外祖母,她是镇上员外的庶女,识字,有微薄的陪嫁,而你的外祖是贺家村族老之子,家中虽也是农户,却也算是耕读小富之家。”
“你若是不信,可派人去荆州观山县贺家村打听。”
“除此之外呢,我娘的生辰,我娘身上可有其他可辨别之处?”宋新桐其实心底已经信了,因为她瞧着这个中年男人有一点亲切的感觉,在船上就有了,只是因当时他表现得太过热切,令她心底忌惮。
“你娘生于丁酉年,壬子月,丁亥日,十一月初九。”贺维接着说道:“她右手手背处有道疤,是年幼时摔跤在石头上划到的。”
疤痕,是有的。
宋新桐的记忆里是有这么一段的,娘说那疤痕是幼时摔了的,这么说来就真的对上了。
可是,为什么娘脱身后没有回家呢?
而且娘也是认字懂礼的,不是傻愚之人,怎么会不回去呢?
岭南到荆州,不算远,乘船只需三日时间,娘如果是拐卖的,应当会迫切回家才是,而且跟着阿爹回去之后,也没有说要回娘家,这不合情理。
宋新桐疑惑,便问了。
贺维叹了口气,怅然的说道:“当初家中给秀儿定了一门亲事,秀儿不愿意……”
陆云开看着贺维,有些怀疑岳母是自己离开的?还是被拐子带走的?从他的说法中,家中当时选的是门当户对的男人,岳母为何会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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