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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李丰,不过是驸马之父,何晏更是不是当朝驸马,而且也没被赐姓“曹”。
可这司马师却是实打实的皇帝外舅。
他现在越来越觉得,放任司马师出逃是个正确的决定,否则弄回朝里,就算没有那句承诺,还真没法给他法办。
这时,钟毓忽然问了一句:
“丞相,下官有件事不得其解。”
夏侯献又一次拿起茶杯:“但说无妨。”
钟毓想了想,道:“校事府一向办事高效,在京畿之外的地方郡县上,甚至比我廷尉更有优势,不知他们有什么进展吗?”
说完,他自知有些言辞不当,这么说好像是在推卸责任,赶忙找补一句:
“啊,下官不是推诿,只是觉得校事府资源更广,如果能与我廷尉齐心合作,事半功倍。”
闻言,夏侯献却是眉头一皱:“他们都是一群废物,我养他们何用。。。。。。。贾公闾方才还在此处,一筹莫展地跟本相说,他们出了司隶就把人给跟丢了。”
“若非是稚叔所言,本相还不知其人已经到了襄州境内呢。”
夏侯献根本不护犊子,当着钟毓的面指责着贾充的无能。
钟毓心里觉得好受多了,虽然他此刻还不想放弃,但是目前看来,有部门比他还要无能,这就不用廷尉完全背锅了。
“稚叔也别灰心,凡事尽力就好。”夏侯献宽慰了一句。
钟毓拱手拜谢:“谢丞相体恤。”
汇报结束,他出了丞相府门,又回首看了一眼府门匾额,随即转身上了马车。
路上他就在想,自己一心要做纯臣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家族兴旺?
当年的荀令君够纯了吧,够洁身自好了吧,可结果呢?
终究是理想与现实不能共存。
纯臣是孤独的,要小心拿捏着分寸,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他回想起那日朝堂上,老臣们都不看在先父的面子上帮他说话,只有丞相一直维护自己。
今日也是一样,自己事情办砸了,丞相仍然没有怪罪,反而还鼓励自己。
哎!
什么世家不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那是因为那个篮子不够结实!
这一刻他暗自下定决心,我颍川钟氏要全部梭哈!
。。。。。。。。。
“子上心思淳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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