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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乌兰巴托。
今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虽然寒冬腊月的,北方呼啸,依然冷的邪乎,但是艳阳高照,万里无云。
市中心,最繁华的苏赫巴托广场,杜蔚国揽着杨采玉盈盈一握的细腰,漫步在落满积雪的马路上。
其实,乌兰巴托这个城市挺破败的,到处都是低矮破旧的平房,楼房都没几栋。
街道上也是杂乱无章,全是马车,随地排泄,汽车都很稀罕,压根就没啥看头。
这个城市,虽然贵为外蒙首府,但是却只有百十万人口,甚至比华夏的大县都不如。
杨彩玉的伤口也还没有痊愈,动作间依然疼得厉害,不过她的心情依旧很好,好的起飞。
她的笑靥如花,美眸如星,小猫似的依偎在杜蔚国的怀里。
杨采玉今天的穿着也很惊艳,黑色长身的貂绒大衣,高领羊绒毛衣,脚上踩着黑色羊羔皮高跟长靴,头上还带着顶银灰色的狐狸裘帽。
老话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杨彩玉本来就国色天色,配合这套衣裳,更显得雍容华贵,美得不可方物。
就这身打扮,放在眼下唯有黑绿蓝三种颜色的四九城,简直想都不敢想,估计刚出家门口就得被人活活打死。
但是在天高皇帝远的乌兰巴托,自然没人多管闲事。
这身行头,都是娜塔莎帮杨彩玉置办的,这个大洋马的眼神很毒,只远远的瞥了一眼,就确定了她的尺码。
没有哪个女人不爱美,杨彩玉虽然嘴上一再推脱,不过身体却很诚实,麻利的捯饬上了这套资本主义色彩浓厚的行头。
“蔚国,你不是已经想好了,要赶紧处理掉那个跑去西伯利亚的米尔吗?现在梅林先生夫妇也到了,怎么我看你一点着急动手的意思都没有啊?”
杨彩玉扭头瞥了一眼,趴在杜蔚国的耳边,轻声说道。
其实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底也有浓烈的纠结之色,她也舍不得跟杜蔚国分开。
梅林和苏卡丽两口子,此刻就跟在两人身后大概50米左右,梅林是个极有分寸感的,刻意保持了无法窥听的距离。
他们夫妇收到了杜蔚国的召唤之后,立刻就出发了,一路马不停蹄的从芭提雅赶了过来,今天凌晨就到了乌兰巴托。
从汗流浃背的热带骤然间来到滴水成冰的寒带,来的时候,他们甚至都还穿着清凉的短袖。
一听这话,杜蔚国猛地停住了脚步,眼底有暴躁的情绪一闪而过。
不过他现在早已修炼的城府深沉,喜怒不形于色,他紧了紧杨采玉的细腰,满脸痞赖:
“不去!老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彩玉,咱们都两年多没见了,四舍五入,相当于分离了近百年,我舍不得你。”
一听这话,杨彩玉顿时俏脸飞红,漂亮的眸子流光溢彩,放射出夺目的光芒,妩媚得都快滴出水了。
刚才,她睡醒后,实在耐不住杜蔚国这孙子的没完没了的撩拨,自己也是久旷深闺,那啥难耐,半推半就的硬扛着伤势,跟他温存云雨了一番。
沁人心神的甜蜜,瞬间冲淡了杨采想完成任务的急迫心情,她轻轻的推了杜蔚国一下:
“切,花言巧语。”
杜蔚国没皮没脸的赌咒发誓道:
“怎么能是花言巧语呢?这可都是我的肺腑之词,采玉,能再见你,我已别无所求,甘愿放弃一切。”
“呵,你现在这油嘴滑舌的本事,简直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杜蔚国,你老实交代,这两年,你是不是没少在外面沾花惹草?”
杨采玉却没被他的糖衣炮弹砸到,反而嗤笑着话锋一转,直接戳中了杜蔚国的七寸。
她这话问的饶有深意,半真半假。
小白羊的消息虽然闭塞,但是她又不傻,她深知自家爷们的魅力大得没边,但凡女人,都合不拢腿。
杜蔚国又不是和尚,他在外面浪了整整两年,混得又是火花带闪电的牛皮的不行,难免逢场作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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