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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亭外官道上,百余名黑衣大汉肃然而立,每个人手中都有一根锋利无匹的黑色铁钎,铁钎长一米三棱三血槽,若是捅进人身体里的话纵然不是致命伤,只怕也会流血不止。这铁钎的设计者正是那个面貌清秀的少年郎,他自然不会说后世的军刺便差不多是这个样子。
齐刷刷的两排黑衣大汉中间,也就是官道的正中央跪着十几个被捆绑的结结实实的汉子,大部分垂头丧气,也不知道他们已经在这里跪了多久,有人的身子已经开始摇晃,有心智不坚定者已经倒在地上喘息,有狠戾者依然咬着牙挺直了身子,只是他们却站不起来,因为跪着的这十几个人中最阴狠坚强的人,都已经给挑断了脚筋剜去了髌骨。
那些身穿黑色长袍的大汉也不去管那些跪着的人,倒下的便倒下,跪着的便跪着,若是有人实在喊的声音大了些烦着了那凉亭中的白衣女子,便会有黑衣大汉上前用特制的木牌狠狠的在喊叫之人的嘴巴上扇个五六七八九十下。
直到嘴唇被扇得破烂不堪牙齿落尽再也喊不出一个字,黑衣大汉才会沉默的转身走回去站好。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凉亭中的女子动作很小的舒展了一下身体,站起来走到凉亭外面往远处看了看。
恰在此时,一骑自官道上飞驰而来。
白衣女子便是叶怀袖,那些黑衣大汉都是飞虎密谍中精挑细选出来的护卫。
骑马赶来的密谍离着二十几米停下战马,下马后快步跑过来抱拳道:“大档头!人来了,稍后就到。”
叶怀袖点了点头,指了指凉亭石桌上的酒壶说道:“端过来。”
有密谍过去,将那一壶酒两只杯端了过来站在叶怀袖身后。
不多时,远处官道上一阵尘烟荡起,百余骑人马缓缓减速停了下来。为首的年轻男子正是徐世绩,在看到叶怀袖之后微微皱起眉头。他从战马上跃下,拍打了几下身上的尘土后走过去抱拳道:“见过叶大家。”
叶怀袖微笑还礼:“见过徐军师,程将军。”
“你特意在这里等我们?”
徐世绩问道。
叶怀袖点头微笑道:“我家将军飞鸽传书,说徐军师要回瓦岗寨让我准备一份厚礼相送,算计着军师差不多要赶到郓城,所以便在此处等候。将军说,军师回去或许有些难题不好解决,特意准备了礼物为军师分忧。”
“礼物?”
徐世绩看了看那些跪在地上的人皱眉道:“这些人?什么人?”
叶怀袖缓声道:“这些人,李密的人。”
“也是杀你的人,他们不知军师随我家将军去了宿城,在郓城潜入县衙时被我的人捉了挨不住拷打便说了实情,军师如果带回瓦岗寨的话,说不得会有用处。”
徐世绩脸色一变,随即释然一笑道:“雪中送炭。”
叶怀袖将托盘从密谍手里接过来笑道:“我家将军还说,要请您和程将军喝一杯酒。”
徐世绩看着那酒壶看了好一会儿,终究叹了口气道:“不喝!”
说完,转身回去,程知节不明所以,对叶怀袖歉然笑了笑,快步去追徐世绩问为什么不喝。徐世绩只吩咐一声带上那些刺客立刻启程,再无一句话,甚至没有对叶怀袖说一句告辞的话,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如此无礼的举动,偏偏叶怀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露出很开心的笑容。
嘉儿走到叶怀袖身边,看着徐世绩等人的背影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道:“幸好他没喝。”
叶怀袖叹道:“幸好没用上。”
说完,她缓步走向官道一侧的马车。从官道两侧的树林中,忽然出来不下五百人的精锐士兵,手中皆持连弩硬弓,列成队列后跟在马车后面迈着整齐的步伐返回郓城。
几里外,程知节不解的问徐世绩道:“军师,为什么不喝那杯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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