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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是仇杀。”陆鱼塘打了个饱嗝,漫不经心的说道。
“你这是随口胡诌的?”
陆鱼塘耸了耸肩:“当然不是。我想你们警方肯定也是定性为仇杀的,不是么?”
左铃没有否认,反问道:“可通过当年的走访调查得知,受害人生前性格内向温和,从未与人结过怨,如果是仇杀的话…这不会很矛盾么?你认为此案被暂定为仇杀的原因又是什么?”
陆鱼塘点了根烟,翘起了二郎腿:“很简单。通过案宗的调查记录可以得知,被害人家境贫寒,尸检结果显示也未遭到性侵,所以可以排除因为财色而临时起意杀人的可能。凶手事先准备了电线,这说明凶手是打算直接勒死受害者的,后来发现人没死而只是晕了过去,于是再用木棒多次击打头部,直至被害人死亡。这种不将人杀死绝不罢休的行为不是仇杀是什么?”
听完这番话后左铃再次以不可置信的目光上下打量了陆鱼塘一番:“我说你这推理分析的能力可以啊……还别说,你还真有那么点天赋呢。”
面对夸赞,陆鱼塘却是笑而不语。
他当然有着十分出色的推理分析能力。
甚至可以说,他有着一般人遥遥不可企及的推理分析能力。
毕竟,杀人,可是他的职业……
不,准确点说,无痕迹杀人,才是他的职业。
从事特别行动员这个职业以来,他从未引起过警方怀疑;而他所留下的现场,也从未给警方留下一丝线索。所以眼前这起杀人案件在他眼里就犹如一件做工粗劣的艺术品,凶手甚至在他心里已经被鄙视了无数次。
“傻笑什么,怎么不说了?接着说呀。”左铃轻推了他一把。
“哟?想接着听了?”
左铃翻了个白眼:“少臭屁。不过么……对于一个外行人来说,我承认你还行。”
陆鱼塘嘴角一扬:“接下来我要说的,就是这个案件的突破口了。嘿,你愿意用八万块的违约金来换么?”
左铃轻嗤一声,冷笑道:“哟,给你点颜色就要开染坊了?你不过推测出了案件的性质而已,可只要仔细的阅读过案宗,稍有些头脑的人都能推测的出来,这不足为奇。怎么,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万中无一的那个天才了?还突破口……你知道突破口对于一个案件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陆鱼塘点头:“当然是至少能锁定嫌疑人或是嫌疑群体的信息,才能算作是突破口。”
“知道就好。这个案子难住了我们刑警三十年,如果被你这么个只看了几分钟案宗的人、还是个外行人给找到了突破口,那我们刑警岂不是吃干饭的么?你认为我相信你的可能性大么?”
“你只说能不能免了我的违约金。”
左铃被气笑了:“行、行行行。你现在如果能说出个突破口来,我立即把我们的租赁合同给撕了,你拍拍屁股就走,我绝不要你一毛钱的违约金。”
陆鱼塘抬手看了看手表:“喂,我说你上班快迟到了吧?要不你先去上班,等晚上你下班了再聊?”
谁料左铃却突然一拍桌子,喝道:“不用你为我操心!说实话,我现在很生气。你知道全国每年有多少警察在办案过程中殉职么??如果一个恶性案件能被你随口就给破了,那那些牺牲的警察们死得又算什么!?你…你开玩笑也得有个限度,不要以为脑袋灵光一点就目中无人了,我们警察不是可以拿来信口调侃的!”
店里的顾客和伙计都被这一顿突如其来的呵斥声给惊着了,二人立即成了众人目光的聚集地,又加之左铃身着警服,于是都在议论分析着这二人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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