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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聿走出医院,天光已经大亮,但并没有要出太阳的迹象。
阴天,大概不是个好天气。
他站在车子旁边抽掉一根烟,开了车门坐上去。
……
唐曜森是大概七点左右才接到蒋玉茭的电话。
“阿曜,上午你要是有空来趟医院吧,盈盈出事了。”
唐曜森当时正在吃早餐,愣了下,“怎么了?”
蒋玉茭:“你最近是不是在跟她闹离婚?她一时想不开,昨晚吃了半瓶安眠药。”
唐曜森原本正在切的刀叉停了下来,半饷之后放下,问:“人怎么样?”
“已经抢救过来了,应该没什么大碍,不过这事因你而起,解铃还须系铃人,你还是来趟医院吧。”
没有暴怒,没有责备,蒋玉茭的声音平静得跟往常一样平和自然。
唐曜森挂了电话,扔掉刀叉。
他知道钟盈脾气暴躁,张扬跋扈,特别是近几年情绪变动越来越严重,这种很容易走极端,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吃安眠药。
“我有点事需要处理,会晚点去公司!”唐曜森给王杨拨了电话,拿了东西出门,结果刚出门迎面就过来一人,也不管三七二十,上来就朝唐曜森抡了一拳。
唐曜森当时没防备,所以那拳他吃了个结结实实,整个人被抡得往后退了两步,还没来得及站稳,衣领被揪了过去。
“你是不是要害死她才能消停?”
眼前是钟聿阴沉沉的面孔,一张俊颜煞气冲冲,浑身的劲儿好像都使在了手上,紧接着第二拳又要抡过来。
刚那一记唐曜森挨了也就挨了,但第二拳他绝对不允许,很快两人就直接扭打到了一起。
男人之间的较量说复杂是复杂,说简单也简单,语言沟通不了的时候武力就成了最好的解决方式。
你一拳,我一拳,你抡一下子,我也抡一下子,招招重击,好像彼此对彼此都恨之入骨,直至最后双方都被对方压制住。
唐曜森扣住钟聿的肩膀,“你疯了是不是?”
钟聿往旁边唾了口血沫星子,“你才疯了,跟我姐提离婚,你觉得你能离得掉?就算老爷子能同意,钟盈跟蒋玉茭也会扒你一层皮!你自己作死我懒得管,但是你这么做把她置于何地?到时候无论你离不离得掉,她都会受千夫所指,你让她以后怎么出去见人,怎么过往后的日子?”
……
梁桢隔天晚上刷题刷晚了,又忘了设闹铃,结果又起晚了,靠八点才匆匆忙忙拎着豆豆下楼。
豆豆反正不急,嘴里还哼着快乐的小曲儿,一蹦一跳从楼梯上蹦跶下去。
“嗨,酷叔叔!”
梁桢正抓了一把硬币瘫在手心里数,想着一块鸡蛋饼一包牛奶一共要多少钱,却突然听到豆豆的声音,以为小孩乱喊,可抬头却见树荫底下果然站了一个人,白T短裤,踩了双椰子鞋。
梁桢大惊,赶紧走过去,把人上上下下都看了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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