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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不说了!”
“不,你让我说完。”
“梁桢…”
“我的出生和经历让我变成了一个矛盾体,一面是拼搏和激进,一面却是自卑和脆弱,感情上也是一样,我不敢把喜欢表现得太满,怕付出太多会成为输的那一方,所以总是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是这些又无法阻止我越来越喜欢你,所以我变得反反复复,患得患失,其实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钟聿十指都跟梁桢的扣到了一起,梁桢再度靠近,几乎快要贴到他身上。
靠得越近两人之间的身高悬殊越大,她需要仰视才能看到钟聿的眼睛里,所以她始终抬着头,认真而又坚定地看着他,说:“但我现在决定往前走了,我喜欢你,想跟你有个未来,无论这个希望有多渺茫,我都愿意尽全力去试一试,可是我也需要提前跟你说清楚,仅此一次,我斩断了所有后路,我就只有这么一次机会,你懂吗?”
如果说她跟钟聿的未来是场豪赌,她现在已经把所有赌注都摆到了台面上,她的脆弱和自卑,她的敏感和恐惧,还有豆豆的身世,这些都已经清清楚楚地揭开给他看了,往后一旦输了,她将一无所有,且万劫不复。
钟聿又何尝不懂,她防备心这么重,做任何决定都谨慎克制,要她说出这番话,搁之前他想都不敢想。
“梁桢,我…”
任他平时多巧舌如簧,这一刻竟变得嘴拙不堪,纵然心里有千言万语,有决心,有浓郁的情感,甚至想当着她的面跟她起誓,承诺,却又觉得手脚都被困住了,胸腔里那股火焰越烧越旺。
他呼吸米且重,咬紧腮帮,扣住梁桢的手低头亲口勿,口勿势浓烈,没有一丝丝缓冲,直接撬开梁桢的贝齿,急迫又剧烈地像是想要通过这个口勿来表达什么东西。
梁桢被弄得快要喘不上气,却又不舍得他停,十指相扣的地方骨节发白,已经绷到了最紧。
语言在这一刻似乎都变成了多余,承诺,誓言或者是彼此的决心,未必需要化成文字说出来,月支体的交缠,身体的温度,这些代替语言在向对方倾诉。
钟聿最终把梁桢抱去了卧室,来不及开灯,两人双双倒在床上。
一场迟了五年的交付,彼此毫无保留地拥有彼此。
极致时梁桢弓着背呜咽出声,钟聿在上面扣住她的手腕。
“梁桢…”
“梁桢……”
他用哑到不成话的嗓音喊她的名字。
黑暗中一片滚烫,她能感觉他隆起的背脊上都是汗,继而左手无名指上套上来一个东西,冰凉的,坚石更的…她感知出什么,下意识要缩手指,手背却被钟聿死死摁住。
“别躲,躲也躲不掉…”滚热呼吸环绕在她耳腔边,无名指再度被捋直,钟聿强行把东西套了上去,套完也不允许梁桢动,弓着腰把人揉到怀中,口勿她的脊背和脖子,一直到结束,他都没再说一个字。
所有一切都在黑暗中进行,梁桢觉得他是故意的,故意折腾到她没有一丁点反抗的力气,后面浑浑噩噩就只能任他摆布了。
什么时候结束的梁桢也已经记不清,只记得一阵天旋地转,他好像还闷哼了一声,翻身倒过去,潮涨潮落,波涛在黑暗的夜里渐渐趋于平静。
之后他起来捞了被子把梁桢盖住,又在她肩上亲了一口:“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洗澡。”他的声音还有些哑,但已经比刚才好了很多。
钟聿没开灯,下床去了洗手间。
梁桢趴那一动不动,大概有五六分钟吧,她撑着爬过去拧开了床头灯。
光一亮,她闭了下眼睛,再睁开时便看到了白皙无名指上套的指环。
秉承他一贯高调的风格,还有之前送给她“压惊”的那一箱子金器,以为他选的求婚戒指也肯定会夸张得不行,但出人意料,只是一枚很素雅的指环,指环一圈钻石,精巧排列在铂金底座上,此时灯光照在上面,璀璨夺目,宛若星辰。
钟聿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就见梁桢拢着被子靠在床头,左手举在半空中,手背对着他晃了晃。
“唐唐钟氏二少爷,是不是寒碜了点?”
钟聿笑,扔了擦头发的毛巾一步跨到床上,把人揽到怀里。
“不喜欢么?”
“是不是小气了点?我以为你起码会送个鸽子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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