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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钟聿专门找他的主治医生聊过,知道心梗这种病极易复发,而且每次复发病情都会加重,也就意味着即使这次顺利过关了,下次会是另一道更加险阻的坎儿。
再过几天就是老爷子75周岁寿辰了,而这次犯病显然他也有一半责任。
当时钟寿成刚得知钟盈要跟唐曜森起诉离婚的消息,算是已经一个打击,转个身钟聿告诉他自己已经跟梁桢领证,豆豆并不是唐曜森的儿子,是他孙子。
这简直就是连环打击,换常人都未必守得住,更何况还是患有心梗的病人。
“阿聿。”原本坐在椅子上的蒋玉茭突然走了过来,“我听人说老爷子发病是因为受了刺激,当时你跟他在一起,到底怎么回事?”
这口气听着并非质问,而是单纯的询问缘由。
钟聿很轻微地扯了下嘴角,“是我的问题。”
“你的问题?你又惹你爸生气?”
一顶帽子就这么砸了下来,钟聿挑眉扫了她一眼,“我跟梁桢领证了。”
或许是这个弯拐得太大,也或许是蒋玉茭没料到钟聿能直接跟她把事挑明,居然愣了两秒才表示出震惊的样子。
“什么?你跟梁……就之前勾。引阿曜的那个女孩子?你跟她领证了?”
“……”
“这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你最近不是在跟章礼女儿在交往吗?怎么又跟那丫头扯到了一起?”蒋玉茭连续问了好多问题,像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钟聿不打断她,等她把震惊的情绪都抒发完了,继续说:“我不光跟她领证了,还有了儿子,豆豆其实跟唐曜森没关系,是我儿子。”
“你等等,等等…”蒋玉茭一手扶额一手扶住墙,多刺激的消息,刺激得她要头晕目眩随时昏过去。
钟聿象征性地搀了一把,她借力缓步走到椅子前面又坐下。
“你说你……你说你……哎,糊涂啊!”痛心疾首地指着钟聿,又想骂又不忍心,最后只能反复拍了几下自己的膝盖,“当年你因为她差点吃官司,是你爸花了钱才摆平,你爸有多痛恨那丫头你心里应该清楚,怎么偏偏还跟她纠缠?”
“你要真喜欢养着就行了,反正那种丫头谁给钱她就能跟谁,可你怎么还跟她领证?你知道领证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她就是钟家儿媳,是你的法定妻子,你让你爸怎么接受?而且你还瞒着家里人,你说这算……这算什么事?”
经蒋玉茭这么一分析,钟聿好像真是个不懂事的混账儿子,不过他也不辩驳,静静看着她演戏。
蒋玉茭叹了一会儿,情绪好像稳定了一点。
“还有,你刚才说那孩子是你跟那丫头生的,怎么回事?”
钟聿顶着牙槽抬头看了看,走廊又窄又长,尽头处透着白光。
他有时候真是佩服这位老太太,无论遇到什么事,永远思路清晰,利弊分明。
“茭姨,这事我确实做得有欠妥当,但现在木已成舟,也只能这样了,至于我爸这边,还得烦劳您多操点心,要是可以的话帮我劝劝。”
“哎,你证都领了,孩子都这么大了,还能怎么办!冤孽哦,冤孽,也不知道你爸醒过来该怎么接受这个局面!”蒋玉茭一声一长叹,仿佛钟聿捅了个破天的篓子。
钟聿在医院呆到一上午,老爷子情况稳定,医生告知如果到晚上没问题就可以转去普通病房。
中午钟聿有事要回公司,临走前蒋玉茭还在,小保姆小芸从南楼过来给她送了午饭。
“茭姨,舅舅那边来过人了吗?”
“没有,你爸入院后我让人把消息都锁了,你舅舅那边应该还不知道你爸住院的事,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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