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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正在研究這銀飾和一般的銀製品有什麼不同。」顏偉裝出一副對銀飾充滿興趣的表情,同時晃了晃手上的飾品。
「天呀!你們從哪拿到這銀飾的?我明明……」劉教授一見到那蛇形銀飾,嚇得臉色慘白,雙腿一軟差點跌坐在地。
「這銀飾有什麼問題嗎?」宋嵐笑得天真,拿過銀飾在脖子上比了比,「很漂亮呀,很有民族風!」說著又向前幾步,將飾品湊到他眼前。
劉教授驚恐的直往後退,全身都在發抖,他顫抖的說:「這是不吉利的東西,是會殺人的邪物呀!」
「教授您以前見過這個銀飾嗎?」劉教授的反應勾起顏偉的興趣,想來他在這間學校教了這麼多年的書,說不定知道些什麼,又或者曾參與什麼——
「怎麼可能?我從沒見過,也什麼都不知道,剛才我只是在開玩笑。」畢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察覺到自己的失態,劉教授瞬間恢復慣有的冷靜,徹底否認自己幾秒鐘前才說過的話。
宋嵐不服氣的說:「你剛才明明說那是殺人的邪物,若是沒見過,你怎麼會這麼說呢?」
「我不記得我剛才說了什麼,妳別再問了。」劉教授眉頭深鎖表明不想再談論關於銀飾的事。
宋嵐從他的話語間猜測他肯定知道些什麼卻不肯說,非常擔心虞芩的她不禁紅了眼眶,難過的對劉教授說:「老師,幫幫忙吧!已經死了一個人……現在虞芩,就是修您課的那個長髮女生……也有生命危險……只有您能幫她了。」
劉教授見宋嵐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也慌了手腳,急忙安慰道:「妳、別哭呀!妳——」
顏偉在旁邊說道:「教授你說的話我們都聽得很清楚,從你的反應也可以肯定你絕對知道這個銀飾有什麼祕密,拜託你把知道的事告訴我們!」
劉教授看著他們不住嘆氣:「你們何苦逼我,就算我說出來,該死的人還是會死,就讓我將那場惡夢帶進棺材吧!」
聽劉教授這麼說,兩人反而不知該如何問下去,只是好不容易找到了點線索,要放棄實在很不甘心。
正當三人僵持不下的時候,一個蒼老的身影從小路走出,沙啞的嗓音打破凝滯的氣氛。
「劉紹,不是什麼祕密都適合帶進棺材裡的,年輕人想聽你就告訴他們,都這把年紀了,也沒什麼好怕的。」那人彎著腰,步履蹣跚的走近,頭上戴的斗笠遮住半張臉,一時看不清楚來者何人。
「好久不見了,梁學長……」看見來人,劉教授幽幽嘆了一聲,「沒想到你居然會出現。」
那人摘下斗笠,正是梁伯,他緩步走向劉教授道:「四十多年了,我躲在這間學校做了四十多年的工友,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夠揭開事情的真相,你就把事情說清楚,也好在我死前替我了一樁心事。」
劉教授看看梁伯,又轉頭看向顏偉和宋嵐,神色顯得相當無奈:「罷了!一切都是注定的,只是那件事不能在這裡說,你們真想知道的話,晚上到我辦公室來找我。」
劉教授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一路上不時觀望四周,好像被怕什麼跟蹤似的。
望著劉教授遠去的身影,顏偉這才問道:「梁伯,沒想到你和劉教授居然認識,幸好你即時出現,不然我們還真不知該怎麼辦。」
「一切都是緣份,他正好是小我幾屆的學弟,不知道為什麼被捲入這一連串的事件之中,要不是我碰巧救了他,他早就沒命了。」回憶起往事,梁伯又是一陣唏噓,如果沒有後來發生的事,或許他的人生會完全不同。
「他對這蛇形銀飾相當敏感,難道他也曾經使用過這個銀飾嗎?」宋嵐想起劉教授見到銀飾時的反應,備感好奇。
「他沒有用過。」梁伯搖頭道:「他們那一屆誰也沒有用過這銀飾,他們太清楚裡頭加了些什麼,怎麼可能還敢用呢!」
顏偉不自覺皺起眉頭,梁伯的話似乎透著說不出的詭異,莫非——
他正想開口,卻見梁伯笑著揮揮手道:「別問我,有些事只有當事人才有資格說,你們還是等劉教授的故事吧!」
兩人點頭不再多問,心中多少產生了些許的期待,不知晚上劉教授會爆出何等驚人的內幕。
***
好不容易等到天黑,兩人一同來到醫學研究所的大樓,整層樓只有劉教授的辦公室還透著燈光,很容易就可以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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