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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气候宜人的中洲西部相比,半隔着一道海峡的东部大陆条件就差了点,裂隙时代迁移过来的人口在这两百多年中虽然增加了不少,但受限于贫瘠的自然条件,还有各邦国之间复杂残酷的斗争导致的混乱,联邦作为一个“国家”,在过去近两百年的历史中,大多数时候只是一个地理概念而已。直到四十年前的亚斯塔罗斯上位,远东的各方势力才真正被捏合成一个具有明确政治边界的集合体。
短短五年时间,就将各邦国的国王及其家眷们“邀请”到为猛兽之森所环绕的阿斯塔山上的白都豢养,成为空具身份和财富的“大贵族”,而地方事务则代以自王都派遣的执政官管理,这个过程的凶险残酷至今仍刻印在白都许多人的脑海中,即使亚斯塔罗斯拥有的力量在历任法眷者之中为最,也曾数次深陷险境。
岁月流逝,如今的远东帝国已无人能撼动风暴君主的权威,他不老的容颜和随着时间增长,几乎看不到极限的力量,使人们相信这位君王的统治仍将毫无疑问地持续下去。
作为世俗权力和天赋领域无可争议的巅峰存在,他拥有一切都理所当然。只是他惯于奢华,却不贪婪,各邦贡与宫殿的份例数十年未曾改变;有些无伤大雅的奇特爱好,但在他于登位二十周年的巡礼中,指使近卫军团顺便将各邦有名或者无名的凶猛野兽收入行伍之后,猛兽之森这个面积广大的饲养场对他来说似乎也完全够用了;而作为一名统治者,他制定规则,收拢力量天赋者,管束位高权重的贵族使他们如同家畜,惩戒无能贪婪的官员像抛弃蝼蚁,同时又毫不介意分散权力;他主导建立起炼金术师联盟,将分散在联邦各处的力量天赋者编入这个网络,授命王家图书馆对那些隐晦的传承进行统一的梳理归纳,为编纂第一部权威完备的炼金术法典投入众多人力物力,然而对那些术士的狂热崇拜,他的反应简直算得上冷漠。
作为一名君王,他的强大和手腕对比任何前人都毫不逊色,他掌握权力,但不为之所累,目的明确,又令人难以揣测。如果他只是想在历史上留下足够深刻的名字,至少三十年前他就做到了,要让联邦成为一个强大富裕的国家,虽说他的言行向来坦白磊落,却也从来没有表现出一点与这种理想相符的热情。
实际上,就连布里斯托尔也没见他对什么显示出特别的激情,就像白都正在进行的那项庞大的工程,设想之奇异令旁观者都为之讶然,而在山间的宽阔平台上终年忙碌的近十万劳工和数以千计的术士,在阶梯工地上堆积如山又耗费如水的各种物资都证明亚斯塔罗斯对此的重视,但工程进展已经过半,只是遭遇一处瓶颈就让他轻易下令暂停主要进度,本人十年来第一次离开白都,却如他自己所说是想散心,处理地方上的政事不过顺便。
“你到底在想什么?”
不是用舌头说话,雷鸟的表达也不再有障碍。
“有种熟悉感。”亚斯塔罗斯若有所思地说,他们此时已经走在哈瓦达大湖的水上,周围没有一丝光线,护壁自发的晕光映出亚斯塔罗斯脚下激荡的黑色湖面,而在前方,是无穷无尽的水流。无法到达这里的人也无法想象,当水滴的密度大到一定程度时,它们的形态已经完全算不上“雨”了,已经可以称之为悬挂的天河。哪怕是联邦四星评级以上的力量天赋者,在这种异常天象中也维持不了多久的防护。
但这对亚斯塔罗斯并没有什么影响。
布里斯托尔曾经探查过这个地区的异状,越靠近中心的能量密度越大,大到连他最小的形态也无法接近,亚斯塔罗斯的力量并不比他强大多少,而他们如今的位置已经比雷鸟到达过的距离接近得多了。护壁隔绝的不只是雨水,还有异种力量的影响,布里斯托尔连方向都感知不清,亚斯塔罗斯的步伐却从容稳定,没有丝毫迟疑。
“你见过这样的景象?”布里斯托尔疑问道。
“我不曾见过这种大雨。”亚斯塔罗斯说,“但这种力量……”他略略沉吟,换了种说法,“布尔,你曾经见过最大的法阵有多大?”
站在他肩上的雷鸟侧了侧脑袋,“你在阿斯塔山上搞的那个,没有比它更大的了。”
“所以你上次来到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到它的存在?”亚斯塔罗斯问。
布里斯托尔侧头看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你说什么东西?”
亚斯塔罗斯停下了脚步,一拂长袍半跪下去,注视着脚下的水面,他伸出右手穿过轻薄如无物的护壁,连同手腕一并浸入底下冰冷的湖水中,雷鸟盯着他的动作,刚在他身上感知到了轻微的力量波动,接下来发生的就与“轻微”相距甚远了——白色的亮光自水下透出,亚斯塔罗斯像是“抓”到了某种东西,随即被光包裹的宽大线条在极短的时间内勾连蔓延,曼纹与点线交织形成的稳定通路迅速地向外扩张延展,哪怕如此厚重的雨幕也无法完全遮挡它所呈现的,布里斯托尔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追随着它,直到视线尽头。
仍然留在湖边等候的二十多位近侍震惊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天空在那一瞬间都被宽广如无尽的水域透出的光芒映亮,即使只有一瞬光明,那一刻所见的几乎囊括了眼前波涛涌动的湖面,规模完全超出常识的光影仍然从眼中烙入了他们的脑海。
“……这,这是什么?”
“法阵……?”
“怎么可能是法阵!”回过神的布里斯托尔一改任何形态下都对人矜持无比的形象,失态地叫道,“这种东西怎么存在的!我怎么不知道!我在这片大陆生存了那么多年,哪里我没有飞过!那么大一个法阵就在这里我居然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亚斯塔罗斯站了起来,“我不也是现在才发现吗?”
“我看不出来!”布里斯托尔怒道。
“我只是觉得有点熟悉而已。”亚斯塔罗斯说,“连你我的感知都能隔绝,只存在于水体而不与其他物质关联,每一丝力量都被完美约束在阵线之中,我能走到这里,不过是因为照着既定路线行动,要是走错一步,就会像你那时候一样,被充斥整个空间的力量所淹没。虽然我已有的记忆之中确实没有一种形制的法阵与之相似,不过能够制造甚至控制这种规模的力量的……”
“是什么?”布里斯托尔习惯性地追问。
“只有龙了。”亚斯塔罗斯说。
“中洲的龙都死了。”布里斯托尔说,“难道你说是现存于世的有一头?”
“不是他。”亚斯塔罗斯说,他继续向前,步伐仍旧不紧不慢,前进的速度却不逊于雷鸟的飞行,已经如同瀑布的水流上下交替地冲击着他身周的护壁,在法阵之中的水素自有其运转规则,否则以这种注入规模,持续的这一月足以将半个大陆的水汽抽干,使整个哈瓦达地区化为内海,“他大概有这种能力,却没有这种技巧,何况他从未来过东部,这个法阵存在的时间也比裂隙之战更久远。”
“那会是谁?”布里斯托尔问,“‘祂’做了这个,是想干什么?”
“谁知道呢。”亚斯塔罗斯笑了一声,“中洲龙族灭绝的时候,几乎什么都没剩下,包括尸骨,只有一些小小的纪念品至今仍在流传。关于具体过程,连曾与之共存并将传承维持至今的你的族群都几乎一无所知。不过,成百上千头,或者更多的龙的尸骸,不在你们眼中,不在人类手中,如果也没有被杀戮龙族的力量带走,他们仍然留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那么,你可以猜测一下……他们的墓地是在哪儿呢?”
布里斯托尔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你的意思难道是……”
瀑流突然变小了,水柱再度变成水滴,越见稀疏,流水仍然沿着护壁流淌,让逐渐开阔起来的视野还有几分模糊。亚斯塔罗斯缓下脚步,撤销了防护,他凭虚行于水面,从侧边刮来的风带着水滴拍打着他黑色的法袍,当光明出现在眼前,他停止了前进,仰起脸,看着对面的景象。
雾气般的庞大光幕分出两个世界,明亮的月光清晰地画出了云层陡峭的圆环截面,丝绸般的水面粼粼反射着月光,和月色之中直通天际,不见的白色高峰。
亚斯塔罗斯说:“他很美,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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