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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向梅将内里的乾坤一一道来:“老郡王共有二女,其一早年不幸夭折,其二便是这武乡伯先夫人魏氏了。”
太皇太后沉声道:“这魏氏竟会看上武乡伯?”原来老郡王的女儿嫁了那武乡伯,老郡王竟能舍得?“当年武乡伯是风流倜傥的公子哥,魏氏自然是一见倾心。老伯爷人品性好,老郡王便放心把女儿嫁了过去,谁知魏氏怀有身孕没几日,府里便迎进了新妾,那新人便是许
氏,也是如今的伯府夫人了。”
魏氏在大好年岁时,就这么早早没了。这不免让太皇太后忆起了同样短命的大薛氏,不禁一时有些唏嘘。
向梅既然提到了许氏,太皇太后对这许家有些耳闻,“哀家记着这许氏也是许家的嫡出女,为何许氏是入伯府为妾?”
“娘娘兴许已是忘了,先帝在世时,曾治过许家的罪,那时许家是罪臣之家,许氏亦是罪臣之女。”向梅解释道,那已是多年之前的事情了。
许家只是如今不再为罪臣之家,仅此而已。
“那这武乡伯对这许氏算是痴情甚深了,连罪臣之女都能给接进府里,日后还当上了正经夫人。”太皇太后就许氏如何教导女儿这一点上,便对她看不上眼。
这许家教导的女儿都能是这副模样,那许氏的女儿又能好到哪里去?
向梅又提及起许家,“只因皇上对许大人看重有加,许家如今也算是罪证洗清,重获权贵了。”
太皇太后摆手叫她不必再往下说了,“行了,这武乡伯是个糊涂的,武乡伯府内也没一个是个好的,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向梅忽而笑道:“娘娘还真是说错了。娘娘,你可知武乡伯府还留有一人,并非如此?”
“是何人?”
向梅笑意渐深,“这武乡伯府先夫人魏氏所留下的孩子,自小养在老郡王膝下,倒是位不可多得的英武将军呢。”
“哦?此话怎讲?”太皇太后起了兴致。
“他是当朝的秦将军,前几年一直镇守在西边的秦大人。”向梅微微一顿,秦大人往年皆不在燕京,太皇太后不知晓也如常。
太皇太后却叹息道:“可惜了魏氏。”
有这样不一般的亲生儿子,为娘的却无力亲眼见他成家立业,真是可惜了。“只不过奴婢听那位秦二小姐所言,武乡伯府上下极不见待秦大人,那位秦二小姐甚至几番出言侮辱秦大人。郡主与秦大人相识,便多与秦二小姐争执了几句,这才触发了
背部的伤口。”向梅这是将柳长妤与秦越全给卖了。
柳长妤伤势加重,说白了也该怨在秦梨的头上。
“哀家就知道这武乡伯府的小姐,就是个搅货精!”太皇太后一拍桌案,冷厉道:“向梅,立刻传哀家的懿旨!”
向梅一恭身,“是,娘娘。”
当天太皇太后的懿旨便传到了武乡伯府。懿旨内命秦大小姐秦溪,秦二小姐秦梨在府潜心修习女四书,又命两人各抄写二十遍与五十遍,十日后亲自上呈福寿宫。
与懿旨一同下来的,还有赐下的笔墨。
笔杆上刻有“潜心”二字,实为责罚两人。
同时懿旨上还赐予武乡伯夫人许氏,一把杖尺,命她用心监看两位小姐。若有人偷空歇息,则用这杖尺责罚其人。
太皇太后这是意在训斥许氏教女不严了。
听完懿旨后,许氏与秦家二女脸色一片惨白,秦梨与秦溪更是悔不当初。
她们哪里知晓柳长妤得了太皇太后的眼,太皇太后又是如此偏袒柳长妤的。
十日内抄袭四书各几十遍,绝不是闹着玩的,两个人非得把手抄断了不可。
这信迎春是第一时间告知了柳长妤,说话时那神色颇为得意,言语里为秦家小姐受了惩而感到快意。
“有太皇太后老人家撑腰的感觉,真好。”
柳长妤身子渐好,背上痛感微弱,便坐起了身,“听说那日武乡伯府还闹了一出大戏?”
传是说秦越大开气势的闯入伯府,不顾武乡伯阻拦,命自己手下入府搬出了几近十台的箱笼,武乡伯当时就气昏了过去。
“那箱子皆是先夫人院子里头的,秦大人好似都搬去了常山郡王府。”
迎春虽嘴上解释着,可心里总觉着自家郡主对秦大人的事情太过关心了些。
“可真霸道。”柳长妤无奈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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