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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阿香的愣神也只有短短的一瞬间,反应过来之后她一声怒喝,立即就要跟凝霜开干:
“土达克!他是搭搭不是笋奴,你她妈不要搞他!”
我抱住愤怒的阿香解释着,告诉她我们不知道她还有多久能回得来,所以我不等缝合,先给凝霜包扎一下。。。。。。。。
可是凝霜看着我极力解释,却好像这是一件特别好玩的事情,只是好奇的看着我微微的笑,又一句话都不说。
好不容易按住了愤怒的阿香,其她女族和笋奴们一起,掩埋隐藏好那些尸体后,按照我的要求,帮我们抬着阿醒的担架。
阿香虽然还有些情绪,但是当我问她附近干净的水源时,她看看已经奄奄一息的阿醒,还是告诉我附近不远就有一条小溪
到达小溪边上之后,人群匆忙帮我们生起火堆烧开水。其实女人们还想留在这里,我也看得出来,她们多数都有些担心凝霜。
但凝霜还是把她们都赶走了,巴丹本来就已经被打断了左手和一条腿,但女族们临走时还是把他捆成了粽子。
阿醒的状态已经不允许我在磨蹭,用煮过的布条给她清洗了伤口。打开应急医疗箱再次清点了一下。胶手套还仍然能用,消毒剂、镊子、肾上
腺素、麻醉剂还有注射器,包括那个装缝合针线的小长盒子。。。。。。。。
唯一可惜的就是她的阿司匹林没多少了,并且没有可吸收性缝合线。
其实老实说,对于没用过抗生素的人来讲,我个人认为阿司匹林减点量问题不大,但缝合线的事肯定是个大问题。
我一边给她伤口周边分散注射麻醉剂,一边回忆着。记得有一次韩老头给我讲过一种,他说叫“8字回针”的缝合手法。
当时他还专门让我用猪肉尝试过,当伤口太深的时候,每一个缝合点从表层伤口的一侧下针。
拉出月牙针后,第二针把最里层伤口的对侧穿透,第三针拉回来穿透本侧最里层,这时收紧第二第三针之间的线。
于是最里层的缝合点就会被拉到一起,第四针再连接到表层第一针缝合点的对侧,将第一针和第四针之间的缝合线收紧连接。
因为这样一来,因为缝合线在伤口里形成了一个“8”字,而且是来回穿透,所以韩老头就管它叫“8字回针”。
它可以将穿透性伤口的里外层,都照样缝合上。而且等到愈合拆线的时候,只需要把每一个缝合点的最表面线头剪开,就能把里侧的缝合线也轻轻的拉出来。
不过实话说我的实操经验并不丰富,拿着镊子(持针器)的手偶尔都还发抖。不知道胆子大脸皮厚,算不算也是一个强项。
反正在这种没有法官的地方,我也不用担心患者的家属讹我。她伤口并不长,但我可能是因为紧张吧,却感觉体力消耗非常明显。
到后面每一次旋腕,甚至都能感觉到肱二头肌有些酸疼。阿香还好,可能是因为她见过缝合,我让她帮着给我递钳子和剪刀。
但凝霜却既认真又好奇,伸长了脖子怔怔的看着。那样子估计她好几次都想问问阿醒疼不疼,但阿醒却已经是半昏迷状态了。
旁边被捆得像个木乃伊的巴丹也一样,伸长了脖子想看缝合的细节。估计在他们的认知里,人的伤口怎么可以像衣服一样缝起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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