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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姑娘,少夫人,主君同……那位岐人使者在玄英堂里议事。”
“谢却山?他们议什么事,要派这么多岐兵围着。”
谢穗安远远看了一眼,玄英堂被岐兵围得水泄不通。
邓叔犹豫地看了南衣一眼,还将她当成外人,不知该不该说。
“嫂嫂是自己人,邓叔但说无妨。”
“谢却山”的名在谢家仿佛是个禁忌,谈及他的称呼十分别扭,邓叔只能喊作“他”。
“三大爷被带走了,主君想让他帮忙去岐人那里讨还,保三大爷出来,但他却要主君交出族印,由他接管谢家,否则,岐人会将三大爷犯的错迁怒于整个谢家……”
“他凭什么?!”谢穗安气得语调都高了几分。
邓叔叹了口气,不敢再多言。
南衣听得胆战心惊,谢却山此人……已经到了只手遮天的地步了。
——
玄英堂中,只有谢钧和谢却山两人,谢却山跪在父亲面前,气势却咄咄逼人。
他又强调了一遍:“父亲,请交出族印。”
谢钧气得将面前桌案一掀:“你有什么资格接管谢家?
“父亲长年礼佛,不管家事多年,如今大哥没了,二姐已经嫁人,我在家中排行第三,按照辈分,我接管谢家合情合理。”
“谢家不认你这个逆子!”
“父亲开了祠堂,让我在祖宗面前受了训,我就是谢家人。”
谢钧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气得满脸通红,指着谢却山的手也跟着颤抖起来。
“原来你甘愿被打得半死也要回谢家,就是为了现在这一刻!你,你——岐人到底许了你什么泼天的富贵,让你舍去皮肉筋骨都愿意为他们卖命?!”
谢却山捏紧了袖中的拳。
“对,就是泼天的富贵。大岐兵强,中原变天是早晚的事,识时务者为俊杰。”
谢钧怒极,直接拔了剑指向谢却山:“污言秽语!你这个卖国贼臣!脏了我谢氏的清流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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