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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睡着的时候,乔安到过我的房间,和她同住好几年,她的身形我熟记于心,我想我绝对不会认错的。
乔安落下一个针筒,里面的液体就是吗啡!
难不成,是她杀了阿萍?
不,乔安不可能杀人,她表面上看上去天不怕地不怕,其实我知道,她胆子很小。
她怕黑,还晕血,连只鸡都不敢杀,怎么可能杀人呢。
我相信杀害阿萍的凶手不是乔安,所以不打算把之前乔安落在我房间半针管吗啡的事情告诉警察。
那究竟是谁杀了阿萍呢?
我绞尽脑汁想了半天,也想不出阿萍可能与谁有深仇大恨。索性,不再继续想了,反正凶手不是我。
我想我有不在场的证据,应该很快就会被放出去吧。
等我出去了,一定去买些上好的纸钱,烧给阿萍,好让她在地下不缺吃不缺喝,而且不用继续做伺候人的活。
正想着,几个年轻警察走审问室,我站起来微笑着问:“请问,我可以走了吗?”
没人回答我,我被押上一辆车,汽车开了至少一个小时,到了荒芜的郊区才停下来。
接着,我就被那几个警察送进了看守所。
望着那扇阴森森的铁皮门,我质问身后的警察:“我明明有不在场的证据,为什么还要把我关起来?”
还是没有人回答我。
“嘎吱……”
伴随着刺耳的声音,铁门开了,一只手掌在我背后猛地一推,我踉跄两步,差点没站稳。
“吆,来了个细皮嫩肉的,这回咱们几个可以好好乐呵乐呵啦!愣着干嘛,赶紧过来!”
听到沙哑粗重的喝声,我倏地吓出一身冷汗,看守所不是分男女间的吗,怎么这里还有男人?
我抬起头,环顾四周,寻找刚才说话的人。
正方形的房间,差不多二十几平方米,里面横七竖八躺着五个女人,刚才说话的应该就是最中间那个,身材粗壮的跟男人似的那个。
我竭尽全力挤出一丝微笑,问:“请问这位大姐,你叫我有事吗?”
粗壮女人一下子跳起来,三步并两步来到我面前,拧着我的右耳垂大骂:“我靠,大姐?贱货,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是你大姐!”
她唾沫星子喷了我一脸,我抬手想要去擦,手腕被她牢牢攥住,她单手掐腰,面红脖子粗地吼:“问你话呢,没长耳朵还是没长脑子?”
手腕被她捏得生疼,就跟断了似的,我开口倒抽一口凉气,小心翼翼道:“这位妹妹,我……”
我以为她嫌我叫她大姐叫老了,虽然她看上去四十多岁了,但联想到现在无论多大年纪的女人都不承认自己老了,我赶紧改口。
谁知,她更加愤怒了,一脚将我踹倒,随即开始拳打脚踢,同时嘴里骂骂咧咧不停:“我草你祖宗八代,谁是你妹妹?”
“一会儿大姐,一会儿妹妹,你特么故意来腌臜我的是吧!”
她身材高壮,小腿上的肌肉块一晃一晃的,拳上青筋爆粗,我知道自己打不过她,所以不敢还手,双臂环绕护住头部,怯怯地道歉:“对不起,我不会说话。”
她停下动作,蹲在我跟前,皮笑肉不笑:“态度还不错,呵呵。不过,你以为你态度好,我就会饶了你吗?”
我已经看出来了,这个女人是故意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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