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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几个都很失望。
返回营地后,我们得知了另外一个坏消息---那个西装男死了。
众人都围在西装男的尸体前,他的上身,包括头部,盖着他自己一直不肯脱掉的西装,林海说这人坠机的时候受了很严重的内伤,能坚持到今天已经是奇迹了。
我们在远离营地的地方,找了一处容易挖掘的沙地,挖了一个简单的墓穴,将西装男平躺着放了进去。
说实话,我对西装男的死并不是很意外,这人一直给我一种奄奄一息的感觉,尤其是在这样的状况下,也许死亡对他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
我们默哀了一分钟,接着便离开了。
回到营地后,我们把海边的事和林海他们讲了一遍,林海说可惜了那些行李箱了,薛强和王宁说他们的行李箱也在其中,里边还有他们的银行卡呢!
我心说在这鬼地方要银行卡有个鸟用……
西装男的死,似乎对顾芸芸的打击很大。我见她从“墓地”回来后,脸色一直很难看,本来她经过这几天的调理,已经开朗不少了,也渐渐和人有了交流,但这次事件可能会使她再次“抑郁”下去。
“女作家”则继续保持一副游离世外的表情,她似乎对身边发生的一切都不关心,她只在乎她手中的日记本。
真是一个职业到有些偏执的作家……我心中想道。
逝者已逝,生者如斯,我们还是得继续活下去。
我们开始试着用那两张捕鱼网外加一些树枝制作一个简易的捕鱼设备,打算明天去海边碰碰运气,弄些“海鲜”吃。
我们把渔网边上的网线剪断,捆扎在长树枝上,勉强做成了一个渔网墙,但想要捕鱼,用这样单面的“墙”是不行的,我们得做成一个至少三面“墙”的漏斗状渔网。
我们又把其他几张不是专业捕鱼的网拿了出来,这些网的材质都不如之前的那两张,但是总比没有强,我们照着又做了三面“墙”,加上最开始的两面,勉强拼凑成了一个“箱子”般的捕鱼器。
这捕鱼讲得形象一些,就如同一个人拿着漏勺在锅里捞东西,只不过我们这漏勺有点简陋罢了。
第二天,我便和林海、古月、王新四个人朝小岛东岸,也就是林海口中“富饶”的那一片海域走去。其他人留在营地负责栅栏的建设。
我们大概是早晨十点来钟出发的(时间只能靠太阳高度来大致判断了),到达东岸的时候,已接近正午,阳光毒辣。我们几个,包括林海都对捕鱼一无所知,只能慢慢摸索着来。
我知道海边以捕鱼为生的渔民,撒网捕鱼都会坐着船往内海中走一截,最不济也要到浅海区,但我们没有船,只能在大海涨潮幅度小的时候,在一些相对安全的浅滩附近,等待潮水漫过时,看看能不能抓到一两条鱼。
我们来的时候都把脚底裹了几层塑料布,一直包到脚踝往上七八寸的地方,为的是防止被泥沙中的蟹类、虾类弄伤。
海水的涨潮都是有规律可循的,来到岛屿的这些天,我们已经基本摸清了这规律。
趁着海水平缓的时候,我们四人一人拉着捕鱼器的一角,把口子对准海水,接着又往海中走了两步,海水几乎漫过我腰部了,我们看差不多,便一齐用力,拉着这渔网在海水中拖动了足足十几米的距离,此时海水开始有涨潮的趋势,我们赶忙朝岸上跑去,上岸后,我们朝渔网内一瞧,一只鱼都没有……
我们几个不免垂头丧气,但这也在情理之中,毕竟我们的捕鱼设备简陋,加上没有经验,如果第一次就成功那才叫奇怪。
如此反复尝试了几次,我们渐渐摸到了一些窍门,鱼类都喜欢逆着水流游动,我们之前一直是在逆着水流拖动渔网,这样一来与海水中鱼类游动的方向相同,鱼自然不会撞到网上,我们开始尝试反方向拖动渔网,就是顺着水流拖动,试了几次,果然抓到了几条鱼。
这里要说一下,我们后来还抓到了几条海蛇,这些海蛇和鳝类有些相似,主要通过它们身上的不同鳞片以及斑纹来区分,蛇类有鳞片和宽长平缓的尾巴,而鳝类则没有。
这些海蛇都是能够分泌毒液的,还好这些海蛇一般不会主动攻击人类,我们用树枝小心翼翼把它们挑落放生了。
关于捕鱼的事情我后边还会讲(我们后来掌握了一些更有效的方法,也制作了更多好用的捕鱼设备)。总之,在我们捉了二十多条鱼的时候,便决定返回营地了。因为抓太多也没有意义,我们没有冷冻设备,吃不完的话,这些鱼就会腐烂掉。
我们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将近一个月,期间都是一些重复性的工作,比如建造栅栏,比如去林中搜集椰子和芭蕉,还有少量的槟榔,还有就是在海边捕鱼虾、捕捉海鸟、海龟。
我们的栅栏经过日复一日的建设,终于初步形成了一个轮廓,将我们赖以生存的三叉溪流和石山下的洞口保护起来,我们在外围又铺设了许多的枯枝干,栅栏的缝隙用泥沙填实,尽量加固。
我们把洞穴,内也“装修”了一翻,我们把所有找得到的“布料”都拿了出来,制作了一些简易的床铺和被褥,把一些结实的树干固定在石壁上用来当衣架。
“女作家”日复一日地在那块石碑上刻痕用来计算日期,我和她自从那次对话之后,再没有过深入交流。
孕妇顾芸芸的身体状况也很好,性格也开朗了许多。
此外我们还在营地边缘找了一处相对平坦、树木稀疏的地方,将树砍光,做成了一个简易的足球场,我这样一个从来不运动的宅男,渐渐也迷恋到了运动当中。
总之,我们的生活似乎又有了规律。男性负责外出“觅食”,女性负责洗衣做饭,对营地的建设则众人齐心协力、共同合作完成。
直到有一天,一件事情打破了这短暂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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