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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任我怎么样的呼喊,这山林都如水墨画一般静默。
一丝风都没有。
哪怕是有一丝风,我都可以认为这是对我的回答。
可惜没有。
这一刻,我失落极了。
我感觉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不想动,不想再说话,就连眼皮都耷拉着,我承认,我有点像是沮丧的孩子。
“妖爷,你冷静点!”奴柘拉了拉我的衣角,低声道:“你两次进了九真界,他们不是说,你母亲早就不在了吗?”
“是……可我就是觉得她还在。她不想见我而已。”我默然道:“走吧,咱们离开这。”
岳远看了一眼赵长松道:“他怎么办?虽然赵道长有些偏激,可其实道心却很正,如此惨死,若是再暴尸荒野,那就未免太让人惋惜了。”
我看了看四周,白虎涧底怪石嶙峋,峭壁断崖,没有多少松土,想要入土为安,看来只能背上去了。
可背上去,又埋在哪里呢?
他是十三连观的人,却死在了师父手中,就算把他背回十三连观,他的内心可能也未必释然。
一抬眼,我看见了那帘瀑布后面的岩洞。
生死人之常事,就像那草木春荣秋落一般。成仙的尸解,成佛的坐化,总是一死。而赵长松作为一个道士,他渴望的安葬方式,应该是坐化在道塔之中。
“作为一个修道者,你未必是明事理的,但作为一个弟子,一个师兄,你是无可挑剔的!既然这里给不了你一方黑土,那我就成全你一眼空洞作为兜率地宫吧!”
我叹了口气,将赵长松的尸体背起来,送进了那岩洞。
然后重拳打在洞口的岩壁上,让巨石坍塌下来,将山洞彻底封死了。
岳远道:“这样也好。崖壁险峭天地殊,水帘漫卷睡千年,要是我将来死的时候,能有这么个洞天福地,也知足了。”
众人对着封死的洞口简单默哀了一下,我背上陆拂石,就急匆匆离开了白虎涧。
回去的路上,为了防止盯梢,我们还特意绕了两个山湾,这才回到了茅草屋。
冉秋霜一向是个大气的女人,在内能和陆拂石谈经论道吟诗作对,对外能独掌乾坤生意兴隆,可看见陆拂石虚弱到奄奄一息的样子,还是忍不住难过的抽泣起来。
在自己的男人面前,绝大多数的女人最终还是脆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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