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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波本能的集中注意力看去。
“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你们,更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能接受。”那士兵继续发着牢骚道。
孔波全神注视着远方,随口回答:“觉得我们的态度太奇怪?那希望我们怎么做?奋起抗争?还是揭竿而起?”
“……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孔波道:“不过要是你经历了在暴风领地的那一切,你就不会把眼前的这些遭遇当回事了……暴族那边这么难的情况,都经历了过来,眼前的这点低谷,又算得了什么。更何况,这一切来在回来之前,就已经有所预料了啊。”
“回来之前就有所预料?”众人愕然:“那你们还……”
孔波笑笑:“总会有个说法的,只是未到时候。”
天边的黑店渐渐放大,孔波终于看清,那是一个人形存在,在骑着某种凶兽飞来。
孔波挥挥手,做了个警戒姿态,发出预警准备。
“到什么时候?”还有士兵没明白。
“等到能做主的人回来。”孔波随口道。
这只是一句随口的话语,却道出了心声。
在暴风领地的那些日日夜夜,士兵们心目中的领袖不知不觉间已发生了变化。
大家之所以能忍耐,能克制,是因为他们知道还有一个能为他们出头,为他们做主的人没有回来。
所以他们要等。
这是士兵自发决定的,也是天威军高层们一致决定的。
然而这些话,却不能对其他人说,有些东西,是无形深植于人们心中的,不宜说破,却偏偏个个心知肚明。
能做主的人?谁?
就在大家疑惑的时候,孔波的瞳孔却渐渐放大,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是他,他回来了!他回来了!”孔波陡然激动的大喊出声。
“什么人?”其他人也看到远处天边,一人正在飞来,纷纷询问。
孔波脸上现出微笑:“自然是那个不能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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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鹤在空中飞舞着,远远看到流金要塞的城头,苏沉心中也微有些激动。
终于回来了。
苏沉没有让纸鹤直接降落城头,因为是从暴族领地回来的,必要的检查程序必不可少,所以苏沉让纸鹤放慢速度,给城头守兵反应的时间。
很快,城头上方亮起光芒。
这光芒是指引之光,是让苏沉往这里降落,同时也是警示之光,提醒附近所有士兵小心戒备。
苏沉驾着纸鹤往火光点落去。
刚上城头,就见一名士兵跪拜下来:“孔波见过苏公子!”
“孔波?你是天威军海山镇的吧?”苏沉问。
孔波大喜:“苏公子原来还记得我。”
苏沉微笑:“攻打察古勒堡的时候,你在我左翼,英勇冲锋,无畏无惧,我的无垢心法,我记得你也是掌握最快的。怎么你现在……”
苏沉注意到孔波身边都是自己不认识的兵。
他当然不可能记住所有的士兵,但看只有孔波跪下,其他人则一脸好奇的打量自己,就可以肯定他们不是天威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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