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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袁媛祭拜完毕后,我和袁媛就向着村子里驶去。在村子的十字路口,都会有一些村民聚在路口聊天,他们也自然认识我的车,所以远远的打招呼,我只会按一下车喇叭算是回应,很少下来和他们说话。因为长大后,我想起村里人的一些所作所为,对他们根本没有太多的好感,都是一些爱在背后笑话人的人,最爱谈论的话题就是东家长西家短,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别人家谁谁搞破鞋,别人家谁家姑娘在外面不检点等等,最爱讨论这些事情,尤其是想到他们取笑三叔,把三叔当笑柄和乐子,我在心里就对他们没有一丝的好感。
不一会,我就看到了三叔所在的老房子,我把车子开进了三叔家所在的院子里。三叔家的院子里,只有一个快要倒塌的土房,院子里已经是杂草丛生,土房的大门紧闭,也不知道三叔有没有在家。我下了车,推开了土房的房门,扑鼻而来的是一股恶臭发霉的气味,身边的袁媛也不由得悟了一下鼻子,眉头皱起。土房里的摆设十分的简单,只有一个土炕,还有几个破破烂烂的家具,土炕上是一团破烂发黑的被褥,而一个蓬头垢面的人窝在被子里瑟瑟发抖。我仔细看了很久才发现这个人就是三叔,怎么一年多不见,他成了这个样子?
“小闯,你回来了?”正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
“王姨,这是怎么回事啊?”我走出房门,看到三叔的老邻居站在门外,我不由得问道。在这个村子里,我印象好的老乡没有几个,面前的王姨算是一个,一直以来她没少帮助三叔,我小时候也经常在爱她家吃饭,她是一个很慈祥的人,我结婚回乡的时候还专门买礼品来看她。
“唉……说来话长……”王姨叹了一口气说道。
通过王姨的叙述,我知道了事情的始末。本来三叔一直有村委会低保,每月可以分到一点生活费,而且村领导还经常探望照顾一下三叔。但是半年前村里换了一个新的村主任,这个村主任偏偏不作为,只知道想方设法搂钱,不为百姓做实事。村里人敢怒不敢言,贪污村里的粮补,甚至连低保户的钱也克扣简直可恶到了极点。自从换了村长后,三叔的生活状况就每日巨下,没钱吃饭,没钱看病,只能靠捡废品度日,另外靠村里一些善良的村民来帮扶。这不,三叔最近生病了,就一直呆在家里,这几天一直是王姨给送饭,送水,还给买了药,只是接连好几天三叔的身体也不见好。
我赶紧走到了炕前,顾不得脏,把被子掀开了。只见三叔佝偻在炕上,涩涩发抖,此时我都已经认不出他来。只见他的脸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红疙瘩,双手也是,而且脖子上长了两个大肉瘤一样的东西。看到三叔脖子上的肉瘤我知道,三叔一定是得了十分严重的甲亢,只是没有得到医治,竟然变成了粗脖子,这种肉瘤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消失了。而他脸上的疙瘩就像是懒蛤蟆背上的肉包一样,任何人看到都想作呕。
“他经常在村里捡垃圾和废品,双手很脏,脸上发痒,他就用脏手去抓,结果把脸抓破了,感染,结果弄成了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身后的王姨叹了一口气解释道……
“本来想和你联系告诉你,但是却一直联系不上你,所以看到你来了之后,我赶紧过来告诉你。孩子,把你三叔带走吧,如果再让他一个人,估计他活不了多久了,我每天都来看看他,照顾他一下,就怕他哪天突然死在这个破房子里。只是,你王姨我身体越来越差,估计也照顾不了他多久……”王姨再次说道,语气中有些难为情。毕竟三叔和她非亲非故的,又给三叔送饭,又给三叔买药的,她家里也不富裕,估计家里早就有怨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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