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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焘很愤怒,这女人敢如此侮辱晏晏,想必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
既然如此,他现在就送她上路。
阿零离开不久,虞清欢便端着香喷喷的南瓜粥来了。
长孙焘很快收拾好情绪,笑吟吟地看着虞清欢:“晏晏,喂我。”
玉京。
要说轻尘大师也已入京许久了,他在城郊普泽寺挂单,成为普泽寺的一名僧人。
主持见他佛法高深,便让他去大殿解签。
他坚持一日只解一签,主持原先还不大高兴,但只要他解过的签文,没有不应验的,于是一传十十传百,轻尘大师的名号就这样打响了。
这日,长公主的銮驾到达了普泽寺,由于提前和主持打了招呼,轻尘大师勉为其难地答应为其解签。
“大师,此签如何?”长公主身居高位多年,就算是没有丰容靓饰,少去凤冠金钗,威仪气度也是浑然天成。
轻尘大师眉头微微蹙起,问她:“施主,敢问你想问的是哪方面?”
他手中握着签,上头书着“遐迩一体,率宾旧王”。
长公主见大师露出这番表情,面色也跟着凝重起来:“本宫想问子女姻缘,还望大师如实告知。”
轻尘大师道:“任重而道远。”
长公主道:“如此艰难?”
轻尘大师道:“缘分本不该刻意寻找,该来的自然会来,可施主之子女,正在向命运强求本不可能的缘分。”
长公主道:“大师,本宫关心的是,子女是否会因此受到伤害。”
轻尘大师道:“施主,这世上没有不会让人受伤的感情。有的因为外界纷扰压力,遍体鳞伤,有的因为感情本身,体无完肤。且看是哪一种罢了。从签文上看,美好的事看起来十分接近,实际却上很遥远,但人为的成分很高。不过最终结果嘛,贫僧也无法断言,只能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还望施主恕罪。”
“大师不必在意,这天下又有谁能够断命?”长公主有些唏嘘,“大师,若是本宫问家人前程,此签又当如何解?”
轻尘大师执笔在纸上写了一个“裂”字,递与长公主。
长公主像是早已有这样的思想准备,如在情理之中,表情并未有丝毫诧异:“大师,本宫该当如何?”
轻尘大师摇摇头:“施主,没有所谓的命定,一切全看个人选择罢了。贫僧只能送施主几个字,当作你我这小小缘分的赠言。”
最后,轻尘大师在纸上又写下“顺势而为”几字,便再也不说话了。
长公主起身告辞,走进大殿烧了柱香,仪仗很快便离开了普泽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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