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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璃郡主睡得香甜,小巧的鼻子微微翕动,一边的脸颊因为枕在手掌上而压出红印。
关于昨夜的事情,陆明邕没有丝毫印象,自己怎么躺在床上,床边怎会趴着珍璃郡主,他仿若失忆了般,什么都记不起来。
但有一点他可以肯定,那便是自己被下了迷药,被长孙焘那混账下了迷药。
看来,长孙焘放着王爷不做,转行做月老了,竟敢把主意打到自己头上,应当是做好充分的觉悟。
陆明邕轻哼一声——小样,我治不了你,难道就没人可以治你了么?
于是,陆明邕唤来阿琨,悄悄将珍璃郡主送了回去。
接着,他忽然倒地不起,口吐白沫。
然后,这消息就传到了淇王府。
一大早,阿琨慌慌张张地来找陆明瑜,说主子不好了。
陆明瑜一骨碌地爬起来,匆匆换了身衣裳,便和长孙焘往陆府赶去。
面色灰败,气若游丝的陆明邕躺在床上,胸口几乎没有起伏,好像死了一般。
陆明瑜连忙按住他的脉搏,初步判断是过敏了。
“怎么回事?”陆明瑜看向阿琨,“可是吃错了什么东西?”
阿琨小心翼翼地看了长孙焘一眼,嗫嗫嚅嚅半天,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长孙焘笑容一顿,眯着眼看向不省人事的陆明邕。
陆明瑜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目光从兄长身上,缓缓移向长孙焘:“阿琨,你如实说。”
阿琨听了陆明瑜的话,仿佛得了赦令般,开始竹筒倒豆子一样,把昨晚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昨夜是珍璃郡主送主子回的府,主子回来的时候,已经人事不知了,嘴里还嘟囔着‘长孙焘,你个王八羔子绿头龟,竟然对本大爷下迷药,本大爷要宰了你’。”
“骂着骂着,主子便开始狂吐不止,珍璃郡主一直在身边照顾,后来累得受不了就趴在床边睡着了。”
“可主子的情况越来越严重,怎么叫也叫不醒,属下只好把珍璃郡主送回去,然后将这件事禀给小姐知晓。”
“因为现在是特殊时期,主子受伤都未惊动大夫,所以属下只能找小姐了,求小姐救救主子吧!他好像不行了!”
“迷药?”陆明瑜就那么看着长孙焘,表情平静得可怕,“你给兄长下迷药?为了撮合他与珍璃?”
长孙焘咬牙切齿地瞪了陆明邕一眼,下意识地避开那令他毛骨悚然的目光,小声道:“是……也不是。”
陆明瑜再未听他解释,确认凶手后,直接毫不客气地吩咐长孙焘:“症状很严重,足以危及性命,我现在需要新鲜热乎的夜明砂,既然药是你下的,那你就去把夜明砂给我找来吧!限你一个时辰。”
这夜明砂便是蝙蝠的粪便。
新鲜的夜明砂就是新鲜的蝙蝠粑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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