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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叶想了下,道,“娘且委屈几日,哄着父亲一些,把卖消息给父亲的人查出来。”
“查这做啥?”若是可以吕志太太真不愿跟丈夫打交道,只是很可惜,她是吕志的妻子,这辈子怕是摆脱不掉他了。
“儿子是想着,祖父总和佳福二叔祖搅和在一块,佳福二叔祖若真是个有能力的,也不会瞅着贵福大伯祖的商会,这么多年一事无成了!”
他家祖父虽是年纪最轻的长老,但那并不是因为他能力出众,或是品德高尚为人称颂,而是因为族里诸房头都有一长老的名额,他们这一房,就只祖父年纪最大,叔祖们能力不显,年纪也比祖父小,所以长老一位才会落在祖父头上。
等到祖父过世,他们这房长老的位置可未必会落在他爹头上了!
他同吕志太太仔细分析着,“贵福大伯祖都让金珠姑姑认养义子了,商会后继有人,您说佳福二叔祖还有何胜算?”
那么和吕二老爷厮混在一起的吕松一家,能得着好?
“儿子跟您坦白说,就算佳福二叔祖真把商会抢到手,他也扛不起来的,祖父和佳福二叔祖只看到商会的富贵,进帐丰厚,却没看到贵福大伯祖一家,为继营商会付出多少代价。”
他金珠姑姑一介弱女子,却自未及笄起,就每年带领商队走南闯北,一个大姑娘家跟着商队餐风露宿,从无怨言,这也是商队那些人服她的原因。
可祖父呢?吃得讲究,穿得精致,用的住的无一不是上品,家里光是供他一人的花用就占家用的一半多,可他却从不知收敛,吕业自小跟着祖母、母亲长大,看着她们省吃俭用,父亲还好,还懂得做生意养家糊口,祖父就真的……
“儿子在想,是不是请金珠姑姑帮忙,给儿子找份差事。”
既要人家帮忙,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你金珠姑姑肯帮忙吗?”
“金珠姑姑得瑞瑶教黎教主帮助良多,若她知道有人在背地里算计黎教主,肯定不会瞒她。”
“可是你这么做,你爹要是知道了……”
“您以为他和吕俊真能成功算计黎教主?”吕业想到自己听到那些,心说,他爹自诩聪明,可在他看来,只怕他们的算计早就被黎教主他们看穿了。
吕志太太想了想便点头答应儿子,“我这就打听去。”
“您小心些,别惹恼了我爹。”
“知道。”吕志太太拍拍儿子的肩头,起身走了。
吕志太太办事效率不可谓不快,当晚就打听清楚了,是从北边来的一些人,说是初来京城阮囊羞涩,为求在京里立足,不惜降价只为尽快打响名号。
“姓啥名何?要打响什么名号?”吕业问,吕志太太闻言不禁掩嘴而笑,“你爹什么都不清楚,我一问他才想起来,对方什么都没跟他说,真不知对方是想打响什么名号?”藏头露尾连名字都不敢说,还说想要打响名号?
吴沄华兄弟几个不是生意人,也不是江湖人,只知薛凌星交代他们,要让她的人打响名号,薛凌星却忘了跟他们说,她建的这个组织叫什么名字,吴沄华兄弟也不懂,所以根本就没问。
也许在薛凌星的心里,她的这些人就是从水月宫出来的,还另起什么名?
于是乎双方就这么华丽丽的遗忘了这件重要的事情,这个组织完全无名啊!这也是薛凌星的人无法忠于她的原因之一,没有向心力,也没有凝聚力嘛!组织连个名字都没有,就如同一盘散沙似的,叫他们如何团结?
他们在组织里一待十几年,却不曾见过背后的主子,因此铁永梅派出去的那一批人,便是如此。
初到繁华京城,个个被眩花了眼,本以为事情不会那么顺利,没想到那些店家会奉她们为上宾,对她们卑躬屈膝,事情进展顺利,也渐渐养大了她们的胆子,便想着要脱离主子的掌控。
原以为主子花那么大的力气栽培她们,她们一旦叛逃,主子定会派人追杀她们,没想到她们逃出京城后,主子都没发现。
她们的胆子越来越大,便一起策划着再度行骗,便是因此才会让人注意到她们。
刘二把她们的行踪跟黎浅浅说,黎浅浅不解的看着他,“既然知道她们的去处,不是该跟官府说吗?为何跟我讲?”
“您忘了?她们是谁训练出来的人,现在就让官府逮了,那位薛姨娘只消往铁庄主身上一推,就能轻松脱身。咱们和她无怨无仇的,她为了私利,帮人算计您,您不想给她个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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