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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泰让人搜集的资料很详细,具体到各个渠道路线的沿途地势、每一块田亩的归属,甚至包括民渠水井的密度如何。
杜昀足足花了大半个时辰,才将这些资料翻看完毕,又闭上眼在脑海中将资料稍作梳理汇总,然后便忍不住感叹道:“李郎入乡才只数月,但对乡情的精熟却已经超过了我,实在是让我这个临民之官惭愧啊!”
“县尊衙事繁忙,务求面面俱到,不可专情于一桩。我则乡居无聊,趁闲游访,不敢当如此夸赞。”
李泰先是谦虚回了一声,然后又笑语问道:“依县尊所见,图籍所列诸道渠线,哪一条最可采纳?”
“若依我所见,中线最佳,自塬上狭处穿塬而过,施工量小,也能惠土更多。”
杜昀并不是袖手空谈的禄贼,对田桑事务和乡情诸种都了解颇深,听到李泰这问话,结合自己的认知和资料权衡一番后,才回答说道。
李泰闻言后便也点头笑语道:“幸与县尊所见颇类,自洛曲中段凿渠引水,是平地用工,今冬即可开造。至春耕以前,凿渠三十里可至塬北,春耕之后,塬上解冻土松、水汽上浮,便可以择地凿井、洞穿勾连,秋后即可继续南塬用工,合引南面诸水,两百里渠道,一年即可造成!”
他并不是单纯的纸上谈兵,连阶段性的工期都已经有所规划。
“若无杂情滋扰,李郎所计确实可行。但是,如此浩大工程,用工耗料着实不浅,县里也是调用艰难、无能为力啊……”
杜昀一脸为难的叹息说道,他今年还是靠了李泰这个大客户,才堪堪完成大行台交给的任务,县中储蓄薄弱,实在难以筹划这么大的工程。
“用料不需县衙负担,我自走访乡士筹措。这是益乡益人的惠政,岂可让县尊独困。”
李泰压根没指望县里出钱,闻言后便说道,继而又说道:“但乡人系于耕事,今年又搜丁为兵,乡力难免告急,需要县衙调度用工!”
杜昀听到不用出钱,心弦倒是一松,但听到后一句话后,却又变得局促起来:“县中工力也乏……”
砰!
不待杜昀把话说完,李泰握起拳头重重砸在案上,脸色也沉了下来:“既不给料,又不给工。县尊殊乏诚意,大可不必行此一遭,我自寻旁人计议,绝不刁难某人!”
说话间,李泰便站起身来,摆出一副送客状。
杜昀也没想到李泰翻脸这么快,一时间心情自是羞恼有加。
郑满见状连忙发声打圆场道:“李郎请稍安勿躁,县尊绝非此意。县中虽辖士伍奴婢数千口,但也需要量力为用……”
“蠢官道我不知县中如何量使人力?今年县里用工近万,自作才只不足三成,典租者二,借使者却有五!凿窟造像七起,新作寺观三座,皆县中役力穷使!幸佛之事但能收缩一半,不患惠民渠道无工可用!”
兴造水利虽然用工颇多,但官府并非没有这样的力量。县里在籍的均田户虽然才只一千出头,但士伍劳役却有数千,多是战俘、罪犯和无田可授的赤贫人家。
只要将这一部分劳动力组织调用起来,既可不误官府耕桑作业,农闲时也可阶段性的推进工程。
“县尊自有为难处,借使役力者,皆乡里仁德积善之家,崇佛造像也是敦促教化……”
郑满还待争辩,李泰抓起案上一物就砸向了他:“狗官还要狡辩!难道我凿渠利耕就不是积善乡里?你等在官者欺我新客无知,今秋已经诈我粮货诸多,以为我在关西就是无根浮萍、可以任由勒索?
不事苍生事鬼神,你等求神拜佛、最好能得几尊泥塑蕃邪庇护,朱门先达、势位不衰,否则前诈后阻、仇怨深刻,我岂能饶!”
李泰突然的暴怒,把杜昀也吓了一跳。他虽然是县令,但在面对真正的乡势大户时,还真没有太强的优越感。
郑满揉着痛处,心里暗怨李泰下手太狠,但还是连连的弯腰道歉,又凑近杜昀低声道:“李郎东州新入,寻常时节或不可惧。但今秋氐部入乡,刁胡凶悍、大害乡情,正需要乡团震慑乡里。当郡周将军,也是李郎门生,县尊尤需深思啊……”
杜昀脸色青白不定,虽然心里明白两人一唱一和做戏给他看,否则李泰不可能那么清楚县里役用详情。
但他也不得不承认,之前还在向县里租借耕牛佣力的这个少年,已经要作真正的乡势豪强看待,甚至比那些乡势大户们还要更棘手难缠,不可再随意打发。
“李郎请息怒、请息怒,如此惠民德政,我也义不容辞!县中工用虽疾,但也不失调度余地……”
脑海里思绪翻腾,杜昀终究还是站起身来,低头拱手安抚李泰。
李泰在自家庄园里耍着威风,却不知他的名字已经再次在行台霸府刷起了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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