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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雷帽又因为林奇的回答短暂的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等了有那么七八秒,他突然间哈哈大笑起来,“你真他妈的是个有意思的人,林奇,你刚才要表达的意思是你也怕死是吗?”
林奇真的点了头,“我特别怕死,在我没有感受到死亡的时候我胆子就很大,等我觉得我会死的时候,我就会低头。”
“你是第一个这么承认这一点的人,你真是一个有意思的人!”,贝雷帽的情绪看起来不稳定,喜怒无常。
很多独裁者身上都有这种特质,他们大多数都是人们口中的疯子,这倒不是说贝雷帽有成为大军阀的潜质,只是他在性格这方面似乎很“凑巧”。
他把枪重新收了起来,没有再强迫林奇喝掉那满满一杯的酒,“我只是和你开了一个玩笑,朋友,我怎么会那么做?”
他端起了自己面前的杯子,满满的酒水溢了出来,淋在了他的手上,膝盖上,还有昂贵的地毯上。
就那么一大口,喝完就把酒杯放下,他把沾着酒的手在林奇胸前的衣服上擦了擦,“既然你不愿意陪我喝酒,那我就走了。”
说完,他笑着起身,居高临下的看了一会林奇,才转身离开。
林奇重新躺在了沙发上,安静的躺着,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那样。
第二天,林奇早上洗了一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还挑选了一条不那么明艳的领带——亮色领带会让他显得更年轻,他现在需要的是令人信服的成熟。
对着镜子里确认没有让自己看起来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才离开房间。
他晚上就和那具尸体住在一起,当然他睡在沙发上,那个尸体睡在了床上。
不过他不恐惧,一个死人而已。
从上午开始他就在做自己的事情,有些人对于他的行为很不屑,有些人则非常感激他为大家做的一切,这种明显矛盾的情绪的确出现在了不同的人身上。
觉得林奇不好的人,总是把他当作是劫匪的合作伙伴,并且掉过头来压榨自己的财富,这的确不是什么值得人们反复回味的体验。
此时在船长室中,一行人正在毁坏里面的各种仪器和仪表,他们甚至把舵盘顺着一个方向打到死后锁死在舵盘架上。
这么做的目的,当然是准备撤离了。
就像是林奇说的那样,他们从这伙人身上其实拿不到多少现金,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林奇的那张支票能够兑现,以及他说话算话。
贝雷帽不会在这里停留太久,联邦这么多的富豪失踪,他猜都能猜到联邦人现在是怎样的。
他们一定出动了海军到处寻找这艘船,留下来的时间越长,他就越危险。
坐在一层甲板的小舞台上他静静的看着远处海天交界处,目光好似能够顺着海平线无限的延伸下去。
“首领,我们已经把船长室摧毁了。”,来的是他的副官,其实也就是一个比较顺眼的狗腿子。
今天狗腿子有一些自己的想法,“我觉得我们应该再放一把火,那样更保险一点。”
贝雷帽斜睨了他一眼,抬腿踹了他一脚,“谁敢放火,我就亲手弄死他。”
在马里罗,所有军阀,不管是大的还是小的,都涉及到走私生意。
当然,大军阀的叫做“对外贸易”,只有中小军阀的才叫做走私。
走私,就不得不提及海运,这也是最便利的走私方法。
联邦漫长的海岸线不可能处处都有海警,他们总有办法混进去。
在大海上,很多时候分不清方向,更别说找到什么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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