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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李恪的关心,郑仁基心中不由一暖,躬身感谢道:“殿下放心,此人是臣精心挑选的死士,一旦熬不过大刑就会裂开咬舌自尽,绝不会胡乱攀咬。”
李恪点点头,他手下就郑仁基办事最为稳健,最让他放心。
笑问道:“你率领灾民来到长安多时,是否和岑相通过书信?”
郑仁基长叹一声,摇头苦笑道:“岑相曾命臣,要竭尽全力去保全灾民,等水灾过去后再带着灾民返回故乡重建家园,到时朝廷自有褒奖。”
“但谁又能想到,在这个时候竟然爆发了瘟疫。。。。。。”
李恪点点头,郑仁基想要立功,最佳的办法就是在战疫之中有所作为。
即便是自己,如果能在这场战疫中处于领导位置,等战疫成功之后,就可以轻易博得爱民如子的好名声,从此让父皇刮目相看,就算将来争储也能事半功倍。
可他一想到自己要从李斯文手中夺权,就莫名的心虚。
尤其是刚才李斯文那一句病从口入,祸从口出,不仅是在警告自己,更等于是在告诉自己,他攥住了自己的把柄!
在皇后身边安插线人通风报信,这事一旦被告发谁也救不了他,父皇就是第一个要拿他祭天的人。
想到自己只是多嘴一句就落得这步田地,李恪不由仰头一声叹息:“这小子也忒阴了!”
对此,郑仁基也是心有余悸:
“如果只听手段不见其人,任谁也只觉得,李斯文绝对是一个宦海沉浮多年的老狐狸。“
“而谁又敢相信他才年仅十三岁,即便是曹国公在这般年纪的时候,也要逊色他三分。”
李恪苦笑道:“可这小子不仅得到了父皇的垂青,身后还有曹国公、宿国公等武勋撑腰。想要招揽他?天知道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郑中基郑重对李恪劝道:“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只要殿下能得到他的支持,都是值得的。”
李恪闻言皱眉不语,支持他争储的更多是前隋老臣,这些人虽然在朝中占据着重要位置,却一直被父皇排斥在外,只留空名而没有权力。
反观李斯文背后,房玄龄、李绩、秦琼、程咬金、尉迟恭。。。。。这些天策府旧臣,才是父皇真正的肱骨之臣。
尤其是房玄龄和李绩,当初房玄龄与杜如晦并称左右相,但自去年杜如晦病死后,身为尚书左仆射的房玄龄就自然而然的,成为了文臣之首。
而李绩则掌军在外,但只要李靖归隐,他就会立刻出将入相。
李恪心中急切,但行事却更加的谨慎起来,郑重解释道:“本王和李斯文只是点头之交,对他脾气秉性也是一知半解。”
“但今日与他打过交道才明白,天底下有起错的名字绝没叫错的绰号!这小子不仅心狠手辣,而且做事从来就不想后果,哪怕是与父皇交谈,也是一言不合就翻脸。”
郑仁基也是心有同感,正常人谁敢当着皇后的面暴揍国舅啊!正常人谁会把当今陛下最宠爱的孩子越王李泰彻底得罪死?还敢借茬威胁蜀王李恪!
李恪越想嘴里越苦:“本王若想要获得他的好感,唯一的办法就是不遗余力的协助他,而不是暗中谋划要夺取他的功劳!”
郑仁基讶然:“臣的意思是说。。。。。”
李恪摇头:“虎口夺食?小心他一口咬死你!”
郑仁基扶须,一副胸有成竹的笑道:“陛下既然选择了殿下来灾民营,就是想让殿下独夺首功,借此给殿下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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