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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海匪攀爬而上,箭矢作用大失,早就堆放在城墙上的石头发挥了作用,“噼里啪啦”一通乱砸,海匪们留下了几具尸体退了回去,这一轮攻击无果而终。
秦川见此情形悄悄松了口气,这些海匪虽然悍勇,但是冷兵器时代有句说叫“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对方区区二百人想凭这种原始的攻击方式破城,显然是痴心妄想。
阮飞雄果然没有让手下人再去送死,忽然一拍腰间的小袋子,一头怪兽出现在地面上,身长足有三丈,头如犀牛,长着一根独角,背上有厚厚的鳞甲,后边还拖着像巨鳄一般的尾巴。
“兄弟们准备!”秦龙大喝一声,在场不少人都知道当初望海城被破固然有奸细混入里应外合的结果,但是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此兽破开了城门。
秦川也从赵主簿那听说了海匪破城的详细经过,对应修仙宝典中的描述,阮飞雄的这头灵兽名为土甲龙,一阶中品土属性妖兽,优点是易于驯化,力大无穷刀枪不入,缺点是灵智低下,进阶缓慢,灵活性差。
阮飞雄轻叱了一声“去”,土甲龙发出一声沉闷的兽吼,迈开大象一般的粗腿向着大门冲去,站在城墙上的人们都感觉到了地面的震颤。
“射!”箭落如雨,其间还夹杂着竹枪,但是这些攻击落在巨兽身上如同击中铁石,连一块鳞甲都没破开。
“轰”一声巨响,土甲龙的头狠狠地撞在了土堡的大门上,半尺多厚的包铁木门被撞得一阵颤动,墙内七八个用木棒顶门的乡勇全都被震倒在地,大门上更是留下了一个窟窿,正是土甲龙独角留下的。
阮飞雄狞笑一声,召唤灵兽进行二次冲撞。
秦龙早有准备,命三名乡勇合力将一具五石硬弓拉开,小儿手臂粗的特制箭矢搭上弓弦,“放!”
一声锐啸,箭矢正中铁甲龙的后背,几块鳞甲崩裂,箭头入肉数寸,铁甲龙吃痛仰天长吼,不过这点小伤对这种皮糙肉厚的灵兽来说不算什么。
城下的阮飞雄眉头皱起,不等城头再射第二箭,催促土甲龙再次撞上了包铁大门,大门震颤不已,“嘎巴”一声一个门轴不堪重负断裂了。
第二箭再中土甲龙,不过反而激起了它的凶性,退开几丈后,双蹄刨地积蓄力量,可以想象如果再撞两三次,土堡大门绝对保不住!
“爹,大伯,可以了!”说话者正是秦川,别人不明白怎么回事,这两人却是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二人从垛口下珍重的拿起两个密封的瓷坛,对视一眼将封口取下,里边赫然是一种略有些发黄的液体。
“小心炸雷!”城下海匪中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那些刀盾手立即蹲下将盾牌举起,而其它人则急退数丈,就连阮飞雄也退到后边。
两个坛子向再次冲过来的土甲龙砸下,准确地击打在土甲龙庞大的身躯上,瓷坛破碎,但是并没有发生想象中的惊天巨响,只是一些液体撒在了土甲龙身上。
海匪们暗松了口气,土甲龙也第三次撞在了大门上,这一次包铁门内的门栓断了两根,门两侧的墙体出现了严重的开裂,只要再撞一次,土堡的大门肯定会轰然倒下,但是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土甲龙身上忽然冒起了烟雾,一股难以言语的气味四散开来。
“嗷…”一声凄厉的嘶吼,土甲龙忽然像发了疯似的向海匪的队伍中冲去,几名海匪躲闪不及,直接被撞飞,还有一名更倒霉的家伙不甚跌到,被这个庞然大物的一条腿直接从脑袋踩了过去,“咔嚓”一声发出西瓜破碎的声音。
看到土甲龙在一帮手上中间横冲直撞,阮飞雄大急,奋力招唤安抚也无济于事,最后迫不得已用御兽秘法强行将土甲龙暂时催眠。
土堡上,顿时传来阵阵欢呼声,秦龙也是大喜,没想到秦川提供的“化学武器”如此犀利,解决了土甲龙,守住土堡的机率大增,不由看向秦川的目光意味深长起来。
刚才秦彪找到他,说是自家的三儿制作了一种厉害的东西可以克制土甲龙,原本他和海匪们一样也以为是“轰天雷”,但是拿在手上才知道里边装的是一种液体,什么样的水能制住土甲龙?
从内心里讲他是不信的,但是眼见危局来临他不得不尝试一下,没想到坛子的东西居然这么厉害,浇在土甲龙身上,那巨兽竟然“发疯”了,这秦彪家的秦三呆子莫非真如传言所说得了仙师指点不成?
对于大伯的“灼灼”目光,秦川只是微微一笑,瓷坛中装的液体是他用硫磺等物土法制作的硫酸,制作硫酸的灵感来自于黑袍修士陈逊遗留的那些毒药,既然早知道阮飞雄有这么一头厉害的灵兽,以他当秘书多年养成的未雨绸缪的性格,当然要有所准备。
他不是没想过用“轰天雷”炸土甲龙,但是那东西的威力实在有限,而且流传出去影响太大,所以选择了制作硫酸,当然了,土法制作的硫酸纯度较低,甚至还有气味散发出来,无法和用现代设备提炼的浓硫酸相比。
阮飞雄收起了土甲龙,眼中的寒意更盛,“老二,老三,你们两个带着五十个弟兄冲门,我来牵制城上的人!”
“是,大哥!”魁梧巨汉和“络腮胡子”答应一声,带着一群悍匪冲了过去。
秦龙一边指挥人开弓放箭,一边对秦彪说:“老四,堡门不容有失,你带几个人下去帮忙,实在不行就用土石将门洞暂时堵上!”
秦彪点头称是,一群人顺着阶梯下了高墙,秦川却没有跟去,他的真正目标是阮飞雄,准备了许久,说什么也不能再留下后患。
魁梧巨汉等人顶着箭矢和石块冲到大门前,对着包铁门狂砸,重铁狼牙棒砸得大门晃动,但是远远无法和土甲龙相比,短时间内不可能破门,内弧型的土堡几乎没有死角,冲击大门的海匪们成了活靶子,甲衣总有防御不到的地方,不时有人倒毙在血泊中。
阮飞雄见此并没有命令撤退,而是身先士卒来到堡下,无数箭矢对他射来,但是都被他取出的一柄黑铁盾挡下,偶有冷箭射在他身上,却被一层黄濛濛的光罩荡开,竟是丝毫奈他不得。
更让乡勇们胆寒的是,一道黄色的飞剑蓦然从他袖口中飞出,在城墙上一个盘旋,就有两名乡勇的脑袋落地。
狼筅的防御效果不错,挥舞之下总算没有让更多的乡勇陨落,不过也仅此而已,那飞剑锋利之极,仅仅几下,竹制的狼筅就被削成了几截。
趁城墙上大乱之迹,十几名海匪爬了上来,论武力乡勇们根本不是这些悍匪的对手,一时间情况变得岌岌可危起来。
一名脸上有刀疤的悍匪,砍倒一名乡勇,恰好发现墙角一个手持银色长剑的小屁孩,脸上不由露出残忍之色,举刀劈了过来,在他看来这一刀绝对会将小家伙劈成两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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