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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清新雅致的房中,红叶正呆呆地坐在那里,任由丫环随意地摆弄着自己,不哭不笑也不闹,就像一个提线木偶一般,任由他人随意的摆弄。
房中所有的物件都是新的,被褥,床幔,以及屋中的桌椅板凳看来都是新换不久的。
窗纱上的大红喜字还红的耀眼,这里想来便应该是红叶当时的婚房吧。
陌无殇巡视了一眼房间,然后便望向了木讷地坐在梳妆台前的红叶。
此时那身血衣已经被丫环换下,给她重新换上了一件干净的衣衫。
丫环正拿着篦子给她篦着头发,只是经过几日的折腾,红叶的头发早己纠成一团,那丫环忙活了半天,红叶的头发仍是乱糟糟的一团。
或许是丫环实在没有了耐心,便将篦子随手扔在了梳妆台上,然后两个手一起开始野蛮的撕扯着红叶的头发。
她的动作显得极其的粗鲁,红叶的头发被她这样扯下来不少,但红叶却仍似半点没有感觉到似的,仍就那么呆呆的坐着。
待丫环将红叶的头发都扯开以后,便拿起梳妆台上的木梳顺着红叶的发根使力的向下梳了下来,遇到阻力时,丫环手下一个使劲,便蛮横的用梳子继续往下梳去,她每帮红叶梳一次头,梳子上便要缠上一大撮的头发。
等她替红叶将头发梳好后,她的脚下己积了一堆的头发。
嫌恶的望了一眼,便拿着红叶换下来的血衣将地上的头发一包,然后极其厌恶的抱着红叶的血衣和头发出了门去。
而红叶仍是不知所觉的静静坐在梳妆台前。
看着红叶此时的样子,陌无殇的眉头忍不住皱了皱。
“吱呀”一声,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一身蓝色衣衫的崔涵光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个刻着鸳鸯交颈的食盒,望着坐在梳妆前台的红叶,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之色。
但很快的,又将其隐藏起来,脸上露出了极其虚伪的笑容,对着红叶的背影柔声的唤道:“娘子!为夫来看你了。”
听到崔涵光的声音,红叶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微颤了一下,眼中瞬间恢复了清明,但同时的,眼泪也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不知是否她又想到了那一日小产时的场景,想到了枕边之人的冷漠。
崔涵光等了片刻不见红叶将身子转过来,眼中露出了一丝怒意,嘴角同时微微上翘露出了一丝冷笑。
但很快的,像是想到了什么,眼中的怒意被其快速的敛去,脸上再次露出了虚伪至极的笑容。
抬步走上前去,将食盒放在了房中的圆桌上,然后走到了背对着他的红叶身后,双手自然的搭在了红叶的双肩上。
红叶感到崔涵光的碰处,身子再次一阵颤抖,眼中透着复杂的神情。
本想拒绝对方的碰触,但红叶最终还是放弃了。
看到红叶仍然对自己有所抵触,崔涵光再次压着嗓子,无比愧疚的对红叶开口说道:“娘子,这几日委屈你了。
可是如果为夫不这样做,恐怕娘子也会被官兵捉了去,最后同岳父大人一样,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若当真如此,娘子真的忍心让为夫独自一人苟活在这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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