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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阿点点头,神色间满是遗憾,“唯有将柔然心经修练至第八重,才能做到人珠合一,这也是山云能将月珠融入到这位安贤侄体内之原因。反之,若要人珠分离,亦得如此。”
通灵仙尊有些惊讶,“如此说来,老族长竟是不能将月珠从我教这顽徒体内取出来?”
杜阿摇了摇头,“老朽惭愧,耗费十余载,时至今日犹未能窥得我柔然心经第八重心法门径。”
安羽凡听到这句话,内心顿时凉了半截,不禁黯然神伤起来。
难道自己的生命就要自此终结?终结并不可怕,只是有些遗憾,父仇未曾得报,老母未及侍奉,还有那山庄里的秋千,仙院里的梨花,都未曾眼意心期。
可是,山云临死之前明明千叮咛万嘱咐,要他一定要及时来到此地,一定要找到杜阿老族长,她如此安排却是为的什么呢?
上官云珂心中亦怅然若失,她望一眼安羽凡,见他身体摇摇欲坠,忙奏请各位掌尊道:“诸位掌尊,羽凡师兄身体虚弱,不宜长久站立,可否容他坐下答话?”
通无仙尊亦看安羽凡摇摇欲倒,遂点头同意。上官云珂便扶他至一旁,骆天豪见状忙将他原来坐的那个蒲团拿了过来。
上官云珂站在他身边,低头望着他,但见他眉头微蹙,心戚戚矣,她亦不由心有戚戚焉。
彭霸天突然愤慨道:“如此彭某倒想不明白,那郁久闾山云既知除她之外,再无人能将月珠从这位小兄弟体内取出,却又为何一定要把月珠融入他体内?”
“是啊!”谢元清亦愤懑不平,“这岂非煎水作冰,戴盆望天,那郁久闾山云如此行事,究竟意图何在?”
通无仙尊沉思片刻,向郁久闾杜阿道:“如果是这样,那郁久闾山云族长的做法实令人匪夷所思。”
了念大师缓缓道:“想那郁久闾山云施主修行如此高深,又岂会做这般有头无尾之事,老衲猜想,她既将身后之事全部托付于这位安小施主,定有她老成之见,还请郁久闾杜阿族长再霞思天想。”
上官云珂也施礼道:“了念大师所言,弟子深以为是。日月珠关乎武林安危,如此重要之事,郁久闾山云族长断然不会鲁莽灭裂,即鹿无虞。她既如此安排,弟子想来定有高屋建瓴之见,或许还有别的不为人知的方法,但请郁久闾杜阿族长困心衡虑,务必想出其他办法才好。”
杜阿果断的摇了摇头,“大家有所不知,日月珠乃先天至宝,灵气非常,从古自今,若要人珠合一,除了将我柔然心经修练至第八重外,别无他法。”
众人大失所望,通无仙尊亦不免有些沮丧,“以郁久闾杜阿族长之见,这月珠在我安师侄体内,就再也不能取出?”
彭霸天道:“你看小兄弟这般半死不活模样,若不能及时将月珠从他体内取出,想来撑不过几日,如此又会落得个什么结果?”
杜阿想要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通无仙尊见他有所顾忌,便道:“郁久闾杜阿族长有话但讲无妨!”
杜阿望了望安羽凡,惋惜道:“彭掌门既如此问,老朽也不便隐瞒。若不能用人力将月珠从安贤侄体内取出,最终结果只有两种可能。”
“哪两种可能?”通灵仙尊迫不及待的问。
众人都望向杜阿,他哀叹一声,道:“方才老朽言道,这日月珠乃先天至宝,灵力非常,然其灵力愈盛,煞气亦愈盛。第一种可能,月珠灵煞之力与这位安贤侄体内气血互不相容,如此月珠煞气反噬之力便会逐渐将其身体吞没,最终待他气血耗尽之时,月珠自己便会破血而出。”
安子荣惊恐道:“如此说羽凡便会气血耗尽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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