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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窦线娘的性格能听他娘的吗?一看他娘被困在笼中,两个弟弟哇哇大哭,舅舅、舅母、姥爷、姥娘都在这笼中,把窦线娘给气坏了,催马赶到近前,用掌中画杆方天戟一指双刀文三喜:“呔!你这狗官,为何捉我家人?!我家人犯什么法了,你把他打囚车、押木笼,为何这么做?!”
文三喜一听,在马上就把双刀抽出来了,十字插花搁在判官头上,冷笑数声:“哼哼哼哼……你可是窦建德的女儿窦线娘?”
“不错!正是你家窦姑娘!赶紧把我家人给我放了!”
“哈哈哈哈……”文三喜说:“姑娘,对不起,我们上支下派,老爷让我们来拿你们全家,一个也不能少。至于你们犯了什么罪?哎,到大堂上见到郡守大人自然得知你们有罪没罪。到那个时候,大堂上折辩。我们刚才说了,上支下派,我们就是过来抓差办案的。你来的正好,正好缺少你!我劝你赶紧把掌中兵器给我放下,滚鞍下马,束手就擒,不要负隅顽抗。这一次老爷给我们的是死命令啊,说:不顽抗者,带回衙署进行审问。如果顽抗,拒不受捕,不好意思,如果真得打斗起来,我们可以先斩后奏,把你杀了也是在这一次办公的合理范围之内!窦小姐,赶紧把兵器放下,束手就擒!”说着话,文三喜转回身又看看曹氏,“我说曹氏夫人,跟你姑娘说,千万别干傻事儿。如果她敢动手,这就是武力拒捕啊!这罪加三等啊!听见没有?!”
曹氏夫人一听,我不能让我姑娘放兵器呀,但我也不能让我姑娘在这里跟你们拼呐,她拼不过你们呐。曹氏夫人仍然喊:“姑娘!线娘!你别管我们,赶紧走!告诉你爹爹,别管我们!你打不过他们呐——”
线娘一听:“娘啊,您先别吭声,您扰乱我心绪呀!你们这些狗官,无凭无据就抓我们全家,把我们全家全囚在笼中,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还不赶紧把我全家放了。如若不放,休怪本姑娘翻脸无情!”
“呀!”文三喜一听,“窦姑娘,我听说你武艺不错。但是,你今天如果武力拒捕,罪加三等,可休怪我等无情了!”
窦线娘一看,让他们放自己的亲属怕是不行了。窦线娘牙关一咬:“好啊!狗官!看来不让你们知道知道姑娘的厉害,你们是不肯放我的家人!拿命来——”往前一催马一拧掌中方天画戟奔着文三喜就过去了。
文三喜一看,我是最高指挥官呐,我不能跟她打呀。我这边有的是土兵啊。给旁边副督头铁蒺藜孟三一使眼色:“上!”
“哎,哎。”孟三一听,我上啊?那没办法呀,官高半级就得压死人呢。谁让人家是都头,我是副都头了,现在打仗,那就得我先上,有事副手服其劳啊。铁蒺藜孟三当然也没把窦线娘放在眼里了,光听说这窦线娘可能会武,那一个小女孩能怎么的呀?从来没跟窦线娘对过手啊,也没见窦线娘打过人呢。所以,铁蒺藜孟三一晃掌中的铁蒺藜,(铁蒺藜就是一根棍儿,前边好像是一个小狼牙棒。什么叫小狼牙棒呢?这大狼牙棒啊,前面这个棒子至少得一尺半长,一个大粗棒子,上面再加上金钉,这叫金钉狼牙棒。铁蒺藜前面就是一个小疙瘩头,就跟小海胆似的,上面也是金钉,但比这狼牙棒那钉更细、更尖、更密,这叫铁蒺藜。)孟三催马抡铁蒺藜奔着窦向娘就过去了。“丫头啊,敬酒不吃你吃罚酒!招铁蒺藜!”“嗖!”一铁蒺藜砸过来了。
窦线娘往旁边一躲,“当!”拿掌中方天画戟那大月牙往下一劈,这大月牙,“咔!”一拧,正好拧着铁蒺藜,往怀中一带。“哎!”孟三一看,赶紧一较劲。这两匹马,“咔!”那就不冲锋了,两匹马就打盘旋了。这戟能锁兵器呀,那大月牙是干嘛的呀?她带弯儿啊,这么一卡,那正好卡在铁蒺藜那铁疙瘩上,一别,那就扯不开了,就看谁力气大了。孟三也往怀中带,窦线娘也往怀中带。“哎——”孟三心说话:你小小一个女子,你的劲儿能比我大吗?他真就大意了。
这窦线娘真是虎女啊,你别看长得挺可爱,挺卡哇伊的。但是,真的打起仗来,那可不是卡哇伊的事儿了。这些年,窦线娘在江湖之上也没少见过阵仗,也没少跟那强盗打过仗。跟强盗打?啊。咱说了,这一带强盗横行啊,这儿一拨,那儿一拨,那未必是一拨人呢。遇到其他强盗,也抢她呀。窦线娘也打过强盗,这些年她积累的实战经验还真不少。所以,窦线娘的膂力也练出来了,又是十八岁的大姑娘。那孟三儿怎么说也四十多岁了,虽然四十多岁的男的正在当年,那是正壮的时候。但是,要真跟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小姑娘比这个冲劲儿、比这个猛劲儿,有的时候,还真不一定比过,何况他还有点大意呢?他没有使那么大劲儿啊。没想到,窦线娘这劲儿确实不小,这么一别,“嗨!”一较劲儿,猛地一拉,“腾!”“哎呦!”“嗨!”一下子把这孟三由打马上往下一扯,差一点扯下马来呀。孟三不得不把手中的铁蒺藜松开。不然的话,一下子就会被拽下来了。那一瞬间,“欻!”他一松手,“卜楞卜楞……”铁蒺藜就被窦线娘拽走了。然后,窦线娘把掌中这方天画戟一抡,“柔——”“啪——”“嘡啷啷啷……”铁蒺藜挑开,顺手这大戟往下一挥——孟三还在马那儿挂着呢。这戟头,“咔!”往下一展,正好在这孟三额头这块儿给切下去了,“咔!”一下子就跟那大刀开椰子似的,整个的上半拉给他大开颅,半拉脑袋没了!“噗嗵!”孟三当时就栽落马下,死那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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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双刀文三喜一看,嘿呦!这小妮子够厉害的呀。“吕四!你给我上!”
“哎,这这……”削刀手吕四一看,我跟孟三差不多少啊,这小丫头如此厉害,我上去能不能是她的对手啊?“我说头儿啊,咱何必一打一呀?干脆,咱给她来个痛快的,咱一哄而上啊,咱那么多人呢!”
“嗯,嗯!”文三喜一听,“对!我们又不讲究君子战,何必跟她单打一呀?哎!给我上!”
他一挥手,手下二百多人,有几个人拿着刀枪架在曹氏这些亲属颈嗓咽喉上。其他人,“呜——”全奔向窦线娘了。
曹氏一看:“线娘啊,别打了,赶紧走!赶紧走啊——”
窦线娘眼珠子都红了,一看这伙差官上来了,她在马上把这大戟一甩,“呜——呜——呜——”“噗!噗!噗……”“啊!”“哎呀!”“啊——”就跟这伙人打在一起了。
双刀文三喜分双刀拍马也过去了,削刀手吕四把压把儿鬼头刀拽出来,也奔上前去了。这一伙人如狼似虎奔着窦线娘。窦线娘就一个呀,就是刚才那铁蒺藜孟三如果真地认真跟窦线娘打,也未必一招就被窦线娘给制死,就是他一开始轻敌了、大意了。州衙的捕快那都不是一般人呐。现在双刀文三喜和削刀手吕四加了注意了,又带着这些人如狼似虎,窦线娘怎是他们的对手?你就算一头虎,这一群狼你也对付不住,何况是个十八岁的姑娘啊。开始,大戟倒是挑了几个差官。后来,这差官一个个往前冲,一个个往前抢,窦线娘杀不及,累得窦线娘娇喘吁吁、香汗淋漓。
她拿大戟这么一扫,把众人扫开,往后“哒哒哒哒……”一踅马,“咯楞!”把大戟往鸟翅环、得胜钩上一挂,伸手把自己身后背的缠丝金弓就给摘下来了。窦线娘那叫金弹窦线娘啊,善打弹弓啊,从百宝囊中一摸就掏出几个泥丸,“啪!啪!啪!”往弹弓上一扣,一转身,“啪!啪!啪!”一下子就打出三枚弹子。“啊!”“啊!”“哎呦……”打在人脑袋上是头破血流啊。再扣三个,“啪!啪!啪!”“哎呦!”“啊!”“哎呦……”这一顿弹弓削啊,打伤了十多个差役。
那削刀手吕四跑在最前头,一个没注意,弹子打来了,赶紧往旁边一偏,稍微慢一点儿,正好打在左眼珠上,“噗!”“啊!”这一泥丸打进去,把这左眼球就给打爆了,眼球没了,这一泥丸像个假眼似的镶进去了,这叫以“眼珠换眼珠”吧。疼得吕四,“啊——”“当啷啷啷……”把这大刀都扔了,双手捂着左眼,“哎呀——”眼是心苗啊,能不疼吗?
但是,窦线娘的弹珠能带多少啊?她不能带一吨去,也就是百宝囊中塞上那么三十多个,一般带三十六枚,打完了就没了呀。这弹珠打出去,如果不打到致命之处,这也是打伤了,把脑袋打开花了,人家仍然能够战斗啊。所以,窦线娘这一顿弹珠打完了,没办法了,又把方天画戟举起来了,就想拼命啊。
就在这个时候,文三喜,“噌!”就跳到了一辆囚车之上。把牙关一咬,心说:这小妮子够厉害的呀。看来,我不给她尝尝疼,她降伏不了!想到这里,文三喜跳在一囚笼上,这囚笼里头装的是窦线娘的舅舅,也就是曹氏的弟弟。文三喜把一把刀就卡在这人颈嗓咽喉上了,说:“窦线娘还不放下兵器!否则的话,我就宰了这个人!”
窦线娘一看,“你把我舅舅放开!放开!”
“嘿嘿,你把兵器放下来!我数一二三,你要不放,你舅舅脑袋就得掉了!”
“一——二——三!”
窦线娘没放兵器。
“好!”文三喜一咬牙,“噗!”宰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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