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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
郑林丹妮就赡养义务问题,做出清楚的法律分析:
“阎老夫人名下有五套房产,价值一千五百多万,均为盛敏发先生,为其购置。”
“此外,盛敏发先生,为阎老夫人购买的商业养老保险,每月可领取一万六千多元养老金,只要阎老太健在,都能领取。”
“这些数据,充分说明,阎老夫人不缺钱,不需要拿取盛敏发先生留下的遗产,作为养老费用。”
“至于盛福发先生,要分三分之一遗产,更是无稽之谈。有大量证据显示,盛福发先生代管盛世集团期间,不单不算劳苦功高,还涉嫌贪污,造成集团公司近两亿元的亏空损失,于情、于理、于法,他与盛敏发先生的遗产,皆无半分关系。”
郑林丹妮言辞犀利,有理有据,有礼有节,分析得头头是道,专业而严谨,周陆也不免点头。
双硕士学位的女学霸,懂财经又懂法律,厉害了,没想到郑林丹妮会有这一面。
周陆忽然觉得,自己与郑林丹妮产生剪不断,理还乱的特殊复杂关系,也挺有趣的。
这时,一位身穿制服的司法调解员,开腔反对郑林丹妮:
“郑律师说的,是有道理,但家庭不是讲理的地方,而是讲情的地方。”
盛嫣然听得很认真,她吸了吸鼻子,反问:“没错呀,我爸妈既然留有公证遗嘱,把遗产都留给我,我为什么要违背他们的意愿和情意,把遗产分给他们呢?“
漂亮!
这句话问得好。
我妹妹也不是吃素的。
周陆悄悄给盛嫣然竖起大拇指。
“这个……”廖喜菊一时语塞。
阎老太拐杖一顿,冷哼一声,接过话头:“我大儿子如果在,肯定听我的,不可能把遗产全给你这个外人!你只是捡来的,又不是他亲生,你身上流的不是我们盛家的血!凭什么拿走我们盛家的财富?”
阎老太一番无情尖锐的言语,近乎咆哮。
盛嫣然毕竟才十岁出头,见奶奶带着浓烈嫌弃和鄙视,大吼出她是捡来,是外人,她眼泪立马就出来了,哽咽得说不出话。
麻痹的死老巫婆,还这么嚣张?
简直卑劣邪恶到极点!
暗杀不成,道理又讲不成,现在开始倚老卖老,用辈分和吼叫强压。
不过也清楚了老巫婆为什么要盛嫣然死,盛嫣然是捡来的,与她没有血缘关系,她极度不甘心儿子遗产给盛嫣然拿走,只要害死盛嫣然,遗产自然都落到她手中,然后再传给盛福发、盛帅等。
周陆化身护妹狂魔,怼过去:“你说这些假设有屁用!你想分遗产,证据拿出来,道理拿出来。大几十岁快死的人了,贪得无厌,还耍泼欺压小女孩,如果我是你,自己一头撞死好了。”
周陆声音不大,但震荡在每个人的耳膜中,振聋发聩。
盛嫣然精神一震,紧了紧攥住周陆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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